陸莛匆匆地將鑰匙扔給門口泊車的小弟,走進了熟悉的酒吧,這是他們幾個生死之交聚會的地方,今天是每周固定的聚會時間,剛從沈格菲那裏出來的他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老位置上,正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地喝著酒。
“哎,莛,你今天怎麼那麼晚!”吧台上靠著的閻寬眼尖地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陸莛,不改本色地咋呼了起來。
“有點事去處理了一下。”陸莛揮手迎上了閻寬甩過來的拳手,兩人肩並肩地走過去眾人固定的座位。
“莛,你來得正好,你見沒見過柘最近換的那個女人?居然有本事能夠讓我們的柘少悶不吭聲喝了一晚上的悶酒,都還沒有解氣。”李鍵柏拉著陸莛坐在自己身邊,不懷好意地瞄了瞄對麵陰沉著臉的雷柘,“兄弟們都很好奇啊。”
最近李鍵柏真正接受了家族生意,擺脫了繼母的控製,可是春風得意著,一掃之前喪父又喪失了家族企業繼承權的陰霾,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了。
“雷柘最近又換了女……朋友了嗎?”陸莛將到口的‘女人’換成了‘女朋友’,他實在不願意將自家妹子擺到雷柘的那一群鶯鶯燕燕裏去。
五年前,為了能夠照顧她們母子,他曾經答應過沈格菲不會在雷柘麵前說出他們兄妹的關係,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雷柘的反應,想知道,在這個兄弟的心底,到底自己的妹妹有沒有占據一席之地,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兩個妹妹在感情上因為同一個男人而受傷。
“你沒看這兩天的報紙嗎?娛樂版頭條可都是超大邊幅地在爆料柘的這位‘雪藏的戀人’啊,居然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呢。”跟陸莛一起過來的閻寬笑嘻嘻地接口,娃娃臉上兩個酒窩蕩漾著迷人的光彩,“他那個冷美人秘書,確實夠得上‘雪藏’這個封號啊,哈哈。”
“我發現,你們最近都很閑啊,是公司要倒閉了嗎?”雷柘劍眉微抬,毫不留情地諷刺著有閑情逸致看娛樂版的死黨,常掛在臉上的淺笑被一絲抑鬱取代,堅毅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一抹刻意為之的困惑。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今天晚上這麼反常。隻不過是在下班的時候發現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沒有一句交代就消失無蹤而已,就讓他一直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來,隻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結果就成了被調侃的對象。
“哦,你不是一向提倡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嗎?怎麼有興趣跟自己的秘書談戀愛了?”陸莛心中一動,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他不希望沈格菲受到傷害,但是如果雷柘是認真的那又另當別論。
“隻是覺得她應該能夠滿足我家那兩個老頭老太的要求,帶回去敷衍他們而已。談戀愛?開玩笑,我怎麼會破壞自己的原則。”斜睨了一眼興致盎然的幾人,雷柘狠狠地仰頭灌了一口酒。隻是那過於刻意的語氣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