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地笑了笑，沈格菲緊緊地抱了一下沈睿柔軟溫暖的小身子，這才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睿睿，媽咪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媽咪從來沒有隱瞞過關於爹地的事情，甚至因為你的關係，媽咪還千方百計地去接近他，收集關於他的消息回來給你，為的就是讓你知道，你有媽咪，也有爹地，跟別的小朋友沒有不一樣，媽咪唯一不能滿足你的就是讓你跟爹地在一起生活，你會怪媽咪嗎？”抬手捋了捋睿睿額前短短的劉海，沈格菲目光炯炯地看著，聽到‘爹地’兩個字臉色就瞬間黯淡了下去的他，心微微地扯痛著。
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媽咪，我很想爹地，但是舅舅說，如果讓爹地知道睿睿的存在，睿睿就不能跟媽咪在一起了，我想跟媽咪在一起，我隻要媽咪。”睿睿抬起皺成一團的小臉，扁了扁嘴，眼淚就從眼眶裏掉了下來，抽噎著撲進了沈格菲的懷裏，“媽咪，睿睿五歲了，等睿睿長大了，再去找爹地，現在睿睿要跟媽咪在一起。”
“小乖，不哭，如果你現在就想去找爹地，媽咪不會阻止你的，隻要小乖開心，媽咪就會開心的。”噙著淚，沈格菲輕輕地拍著睿睿的後背，為他的早熟心酸得直想掉眼淚。
她當年的選擇是不是做錯了？
“媽咪……不要，睿睿不要離開你！”沈睿拚命地往沈格菲的懷裏鑽了進去，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沈格菲的一角，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孩子，媽咪也不舍得你離開媽咪，不哭了，媽咪不會讓你離開的，乖。”感受到了從小手上傳來的恐懼，慌亂地親著他毛絨絨的鬢角，沈格菲心軟得像是無處著力的棉花，隻能不停地安慰著懷裏哭鬧不止的兒子。
他畢竟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
“沈小姐，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嗎？”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兀地在母子兩人的頭頂上響起。
沈格菲悚然一驚，下意識地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依然是一身剪裁合身的高檔西裝，鐵灰色彰顯著男人沉穩的風度，潘粵明微微俯下身體，關切地看著商店的落地櫥窗邊上，蜷縮著擁在一起哭泣的身影。
“潘總！你怎麼會在這裏？”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臉，沈格菲下意識地往四周望了望，幾乎所有帶著小孩經過的大人，包括小孩都會放緩了腳步往自己這邊張望，臉上微紅，這才牽著沈睿的小手尷尬地站了起來。
“我過來給朋友的孩子買份禮物，正在為該買什麼東西合適而煩惱呢。”察覺到沈格菲的不自然，潘粵明很有紳士風度地選擇忽略方才看到的畫麵，自嘲地攤了攤手。
“哦，您真是有心，公事繁忙還抽空親自買禮物，看來潘總也很喜歡小孩子。”客氣地麵前長身而立的男人寒暄著，雖然潘家的企業可以說是雷氏的宿敵，但是沈格菲還是本著‘沒有永遠的仇敵，隻有永遠的利益’的信條，保持著和顏悅色公式化笑容。
“沈小姐過獎了。誒，這是你的小孩？”視線落在一旁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小男孩身上，潘粵明含笑的雙眼微微一愣，一股熟悉的感覺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