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箭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慕容冰雪的肩頭。
此時此刻,慕容冰雪渾身冰涼。惡少如同抓住一塊冰塊一般,他有些微愣。但很快恢複了狀態,譏笑著道:“慕容姑娘,來了就想走。本少爺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慕容冰雪全身發抖,她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是現在,不是昏迷的時候。如果現在暈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慕容冰雪反手一掌打在惡少身上,掙開了他按住自己的手。
慕容冰雪狠狠瞪著惡少,猶如地獄來的猛獸。惡少看在眼裏,不由得心虛起來。
本來就想著教訓教訓他的,既然他找死。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慕容冰雪上前,和惡少較量起來。一雙玉手幾經變幻,輕輕滑過惡少脊背、肩頭、脖頸、心口。當慕容冰雪全身而退停下來的時候,慕容冰雪更為虛弱,隻怕現在她已經半點內力都沒有了。
整個人軟綿綿的,就算用手扶住桌角也掩蓋不住她虛弱的本身。
惡少不覺得怎麼樣,他臉上帶著笑意,道:“看看你現在,隻怕連一個沒有武功的奴婢都打不過。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做我的十三房姨太吧!”
惡少說著,邁步就欲上前。
慕容冰雪氣若遊絲,用那蚊子般的聲音勉強喝道:“你再走一步?”
惡少愣了愣:“怎麼?”
“你就會渾身抽搐,七竅流血而死。”
“是嗎?”惡少半信半疑的看著慕容冰雪,想上前又有所忌憚,不禁道:“我看你才是渾身發抖,內力盡失吧?”
慕容冰雪冷笑,緊緊握拳卻提不上一絲力氣。此時的她,比普通人都要脆弱。看著惡少,慕容冰雪提起一絲精神,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用毒的?
惡少暗叫糟糕,光想著抱得美人歸了。卻忘了慕容冰雪的“毒仙”身份,這下慘了。
惡少麵露驚恐,眉宇間有著求饒的意思。慕容冰雪全當沒看見,拖著虛弱無力,幾近崩潰的身子。好不容易駕著僅有的那麼一絲輕功,那麼一點力氣,終於離開了府邸。
慕容冰雪一路跑著,走走停停,跌跌撞撞。她自小身患奇疾,,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渾身冰涼,甚至發抖昏迷,內功盡失。毫無半點還手之力,比普通人都要脆弱。
慕容冰雪還記得,母親活著的時候。每到月圓之夜她都不出門,仆人進進出出。父親忙裏忙外守在床邊,因為那時慕容冰雪還小,隻是聽藥穀的藥童,還有丫鬟說。母親每到那晚就會很難受,後半夜甚至昏迷。慕容冰雪也去問過母親,母親隻是笑著說沒事。也不對慕容冰雪說什麼,可能是嫌她小不懂事吧!
後來,母親病逝了。父親也再也沒有提過母親的病,慕容冰雪也沒有再問。
直到她自己也這樣,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有這種反應。
慢跑漸漸變為了慢走,慕容冰雪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搖搖晃晃,扶著牆壁。即使牆壁表麵再涼,也沒有慕容冰雪的身體涼。慕容冰雪呼吸緩慢,扶住牆壁的手顫抖。抬頭望月,最終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