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一句句的聽著,感動如波濤洶湧般湧上心頭。他不禁朝著窗外飄雪望去,似乎想看到在盡頭漫步行走的慕容冰雪。
望不到,他回頭拎起茶壺給曾偉濤斟滿了茶,道:“這些,你也可以。”
曾威霆端起茶杯輕輕抿了抿,苦笑道:“可惜,這滋味是苦澀的。”
“那是因為沒有新的。”歐陽瑞說著,擺手叫了店夥計往茶壺裏填了新水。而他又倒了杯茶水給曾威霆:“你再嚐嚐。”
曾威霆卻遲疑了,歐陽瑞淡淡說道:“你放不下手中的濃茶,雖然那杯茶很苦,可你就是舍不得。也因此,永遠嚐不到新的清茶。”
“我......”曾威霆愣愣的望著手中的濃茶,是啊,他說的很對。放不下的人就是他,雖然這杯茶很苦。
歐陽瑞輕輕歎了口氣,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得不到。該放下的就要放下,該爭取的就要爭取。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珍惜,等失去了再後悔,那是愚蠢的行為。”
言罷,他叫了夥計打包一份糯米糍後。便出了茶樓,走出一段路,剛好迎到了回來的慕容冰雪和田悅。
歐陽瑞牽著慕容冰雪的手,二人一起奔著自家馬車走去。
“公子,夫人。”
“走吧!”
“是......駕!”
馬車行駛在雪地之上,慕容冰雪放下窗簾手中握著湯婆子,腿上蓋著毛毯。她有些乏了,便將頭輕輕靠在歐陽瑞的肩膀上。
“餓不餓?”歐陽瑞從懷裏將一路保溫的糯米糍交給慕容冰雪,一看到這糯米糍,慕容冰雪頓時感到一股饑餓感湧上胃。忙笑著道:“太好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
吃完了糯米糍,慕容冰雪因為疲憊而靠在歐陽瑞的肩膀上睡著了。馬車一路行駛,迎著唯美的夕陽前進......
......
大年初二,慕容冰雪剛剛起床,墜兒就笑嗬嗬的跑進屋說是火璃和汪夕瑤前來拜年了。
在大廳,他們二人拿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慕容冰雪和歐陽瑞快步就迎了出來,看汪夕瑤雖然有病在身,氣色倒是不錯。她微微俯身道:“姐姐,姐夫。”
果然,汪夕瑤是個大家閨秀禮數做的全。舉止優雅,彬彬有禮。慕容冰雪對弟弟娶的這個媳婦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比咋咋呼呼、不知禮數的刁蠻小姐好吧!
拜個年後,歐陽瑞就為汪夕瑤把起脈來,治療她的疾病。
原來,汪夕瑤母親在懷她的時候受了涼。還因為某些事日夜奔波,最後還早產。這就導致了汪夕瑤先天身體虛弱,再加上外界的感染細菌等等,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歐陽瑞給她施針,又給她配了藥。
“姐夫,夕瑤的病能痊愈嗎?”
“她身體虛弱,易受感染,先治療再大補。”
最後,歐陽瑞給汪夕瑤開了一個月的藥。看看她的反應再說,知道這病有門兒,火璃也高興起來。
姐弟二人好久不見了,便一起坐下來喝杯茶吃點點心。
“火璃,前兩天爹來信了。”
“是嗎?爹怎麼說?不會是大發雷霆吧?”火璃提心吊膽的等待慕容冰雪的回答,一麵不自覺的往嘴裏塞了口桂花糕。
“爹是還好了,但那個女人一直說著這不好那不對的,搞得最好爹也覺得不合適。”
噗嗤!
嘴裏的桂花糕通通受不住的噴了出來,慕容冰雪忙遞給他手帕擦拭。火璃轉而就火冒三丈了:“就是有人在煽風點火,我就奇了怪了。她幹嘛多管閑事呢?”
“這下,爹還說你我先斬後奏,犯了滔天大錯,他這會兒正凶神惡煞的趕來,打算教訓我們一頓。”
“哎呀完了,那要教訓也是教訓我呀!姐姐你現在有小外甥當保護罩,爹是不會動你的。反倒是我,這下慘了。”火璃歎了口氣,轉頭看去那個喝藥的汪夕瑤,瞬間下定了決心,不管他父親如何,他都要照顧她一輩子。
......
慕容桑和盛秀珠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晉川,直奔神醫府。
因為火璃知道他父親要來興師問罪,所以他一定要做好防守工作。也就是躲在神醫府這裏,依靠寵他愛他的姐姐庇護,實在不行還有小外甥呢!
慕容桑氣勢洶洶前來,看到慕容冰雪正在修剪花枝。火氣瞬間澆滅不少,看到女兒容光煥發,再加上即將出生的外孫女。他就覺得無比期待,無比欣慰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