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水君采的藥效果出奇的好,三天之後,黑衣人的經脈說不上完全康複,卻也好了大半。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良水軍道“幫我盯著那兩人。”
黑衣人站在洞外,身上靈氣翻湧,一拳朝身旁的一塊巨石打去。
巨石瞬間被擊成粉碎。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我怎麼感覺我的靈力有所增強了呢?”
良水君冷冷的看著他,並不說話。
黑衣人驚歎道“你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果然深藏不露。
良水君沒有理會黑衣人,將最後十幾個水袋交給黑衣人,道“這是最後的分量。”
黑衣人接過水袋,當場打開一袋,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一股涼氣遍布全身。
喝完水袋中的水,黑衣人將水袋一丟。
“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別忘記了。”黑衣人看著良水君認真道。
良水君將地上的水袋撿起來,道“放心,我會將荒山寶物的藏寶圖給你一份的。”
“還有。”良水君沒有理會興奮的黑衣人,認真道“你這個習慣很不好。水袋喝完就要收起來,到處亂丟可不行。這裏是幽州,這些水袋很貴的。”
“”
劍客將黑衣換掉,穿上了一套武士服,回到了神山鎮龍門客棧。
震風翠和十三郎這些天沒有完全待在客棧中,而是在這神山鎮附近逛了逛。
他們也耐心的聽著鎮民對領主府的讚譽,將浮誇的故事給過濾掉,剩下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鎮民口中,威猛強大的山神侍者被領主府的荒山十二刹打敗,但是山神侍者究竟有多強,他們沒有見識過,沒有任何參照的情況下,也難以分析領主府的實力。
倒是每日神山鎮附近都要下起綿綿細雨滋潤大地,這引起了他們很大的注意。
望著天上飄下來的雨絲,震風翠神情認真道“這是,靈法,還是陣法?”
十三郎分析道“靈法千千萬,能夠下雨的靈法也不是沒有,但若是每日施展,還是陣法來的方便。”
震風翠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絲毫沒有感受到,這附近有多麼強烈的陣法波動。”
若是在這裏下雨,那陣法定然是在這附近。
陣法強弱關係到陣法靈力波動的強弱,或多或少都會從陣法中溢出來一些。
除非擺陣之人的陣法嚴密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否則,不至於他一點也感受不到。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十三郎皺眉道“若是人為的靈法,在這下雨的範圍內,也應該能讓人感受到靈氣的波動。”
震風翠點了點頭,道“從鎮民的故事版本中分析,是領主府的一個寶物。”
寶物能下雨?
雖然不常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坐在門口的茶肆中,聽著鎮民說故事,一邊分析著這故事後麵的原委。
因為陳欒,他們多了一些耐心。
他們越發覺得這個領主府,有些不簡單。
雖然他們依舊不相信領主府有他們吹噓的那麼厲害,卻不得不承認,領主府的確隱藏著許多他們無法知道的東西。
此時,突然有一個鎮民忍不住興奮地說“你們可知道,給神山鎮新建客棧的那群人的真實身份?”
他身邊的鎮民見不得他吹牛的模樣,道“誰不知道?不就是林子裏的人麼?看把你牛的,我早就知道了。”
那人驚訝道“你也知道了?這可是王屠夫昨天剛跟我說的。”
他身邊那人牛逼哄哄道“王屠夫那裏的消息,還是我告訴他的呢?”
“真的?”頓時,眾人羨慕地望來。
震風翠和十三郎頗為無語。
這個鎮子簡直魔怔了。
稍微知道一些領主府的消息,便會被眾星捧月一般,被人圍在中間不停的詢問。
“那林子裏的人怎麼回事,跟我們說說唄。”
“我早就想知道了,我見領主府對荒民都十分寬厚,為何那些蓋客棧的人卻是沒日沒夜的幹活,這個和公告上寫的優待政策不一樣啊。”
那人頗為得意的清了清嗓子,十分享受的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道“要說這林子啊,原先是幽州一大禍害,是專門搶劫荒山中人的強盜。因為那些強盜隻搶荒山中人,很少直接搶劫神山鎮的人,所以你們不知道這些強盜。我們領主來了之後,一揮手,就派出了荒山十二刹,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就將千百號盜賊消滅了。在修客棧的那些人,平時凶神惡煞的,一看到領主降臨,頓時趴在地上連屁都不敢放啊。還好他們投降的時間早,這才留了一條小命,但凡晚一時半刻投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嘶
眾人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模樣,心中俱是暗歎領主實力非凡。
震風翠和十三郎皺了皺眉,對視了一眼,起身離開了座位。
他們這幾日,苦惱於從鎮民口中的傳說故事中剖析真相。
現在,則有一個契機。
鎮上有一群見識過領主府真實實力的人,好像沒有比這個方法更方便的了。
震風翠和十三郎兩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夜幕降臨,龍門客棧中跳出兩個身影,他們往新建客棧的工地跑去。
不久之後,另一個身影悄悄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屋頂上,紅袍良水君靜靜地看著那先後出門的三個身影。
震風翠和十三郎摸到了土匪休息的營地,在眾人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將一個土匪拎了出來。
土匪正做著夢,猛然間被人驚醒,睜眼一看,卻發現自己被人拎著,在屋簷上飛來飛去,被嚇的哇哇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