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長老怔怔的看著陳沐,心道,這家夥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看來,這次定然是要將陳書寶這件事栽贓在我們行水宗頭上不可了。
波長老道“小夥子,你就這麼認定行水宗的人抓了你的徒弟?你說我們下結論草率,可是你的結論下的就不草率?連被什麼人綁架的都不知道,你就上門來討要?就像你說的,我們行水宗光光內門弟子就有五千人,我們怎麼知道誰上了你們領主府的門,有跟你們誰打了架?”
“這麼說來,波長老承認之前是在誑我咯。”陳沐問道。
“嗬嗬,若是有人動不動就上門來要人,我們便大張旗鼓的去尋找,那我們豈不是傻了?”波長老冷笑道“我們都無從知曉是否陳書寶這個人,也無從知曉這個陳書寶是否在領主府失蹤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一麵之詞而已。”
陳沐楞了楞。
行水宗在之前便接到了良水軍發來的信封,應該會有所戒備。
如今,陳沐是一個上門討要弟子的角色。
適當的迂回是有必要的,卻不可過於強硬。
行水宗畢竟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小小的神山鎮領主,怎麼得罪的起?
要將陳書寶失蹤的事情栽贓給行水宗的,是丁千秋。
並不是他陳沐。
陳沐要做的,隻是適當的配合,以及演好一個被綁架了徒弟的老師而已。
有些戲碼,還是需要丁千秋自己完成的。
……
陳沐求助地看向丁千秋。
丁千秋立刻道“萬宗主,你還是把陳書寶交出來吧。”
萬江騰道“丁長老,我可沒有抓什麼人。”
“我並不是說你,我是說你們行水宗裏的人。”丁千秋道“你可以肯定行水宗裏的所有人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其實,誰也無法保證他們做了,還是沒做。
畢竟,宗門的弟子在外麵做了什麼,他們是無法控製的。
“這……”萬江騰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波長老著急道“沒有就是沒有,除非你們找到真憑實據,否者休想將這個屎盆子往我的臉上扣。”
丁千秋道“波長老,你自己都說了,你也不能完全知道你宗裏的弟子他們在哪裏,做了什麼,你怎麼能肯定他們沒有幹呢?”
不能肯定沒有幹,那就是幹了?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丁千秋果然才是這件事情的主使。
波長老冷哼一聲道“你也沒有證據說是我們做的。”
“但是,我們發現了你行水宗的令牌。”丁千秋開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
“你不覺得,這樣的推斷太武斷了?”波長老道。
丁千秋搖了搖頭,道“波長老,萬宗主,行水宗這些年來疏於管教,門下弟子多有不肖之徒,這個你們心中應該有數。我的這我朋友作為苦主上門討要徒弟,行水宗如此大門大派應該給予關照,這才符合大門派的風格。不如這樣,宗主你下一個令,讓人在宗裏查查看,也當給我這個朋友一個交代。”
“哦。”萬江騰有所意動。
這個提議,似乎不錯。
“不可!”波長老一聲斷喝。
若是宗主下令調查,那豈不是自己承認行水宗有綁架陳書寶的可能了?
若是她在對外渲染這事,豈不是輕易地讓她做實了這件事?
波長老大聲嚷道“人又不是在我們行水宗丟的,又沒有明確的佐證來證明是我宗所為。兩位,還是請回吧。”
“……”
逐客令!
“你確定不把人交出來?”丁千秋拔出長劍,直指波長老。
“怎麼,你還想出手?”波長老凝眉。
“路見不平。”
“你們血盟中人,還能說出這種話?什麼路見不平,笑話。”
“那不一樣,我身邊這人,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