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亂哄哄的朝酒窖跑去,然而眾人還未到酒窖,就見一個黑影“呈”的一下躥了出來,向著客棧的一扇窗戶奔去。
眾人大驚,企圖跟上。
一名俠客躍起攔截,被黑衣人一掌擊飛,摔在座椅堆中。
眾人無法用靈力,隻靠肉身力量往前衝,被黑衣人隨手幾下,啪啪甩飛,砸得茶幾酒碗摔碎一地,座椅板凳破裂一堆。
那黑衣人狂笑著向著窗子飛躍而去,一掌擊碎擊木窗,飛竄而出。
空中響起黑衣人粗狂的大笑聲“哈哈哈,爾等中了我的毒,還想追我,不知量力的東西。吾離去,爾等應該感謝我的不殺之恩。”
那聲音宛若滾雷,在耳邊炸響,眾人一時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不停。
“你們怎麼不攔住他?”看著跌倒一地的眾人,陳沐有些詫異。
若是剛才良水軍、陳書芸聯手,那黑衣人絕對逃不出客棧。
可是剛才,他們都直愣愣地站著,眼看著黑衣人破窗而去,動都不動一下。
良水君雙手抱著肩,輕鬆道“這些人不是看不起黑衣人麼?不是覺得黑衣人不敢來了麼?怎麼癱倒一地了?嗬嗬,可能是我老眼花了,看錯了吧。”
陳沐臉上抽了抽。
這,是在生氣吧。
陳沐轉向陳書芸。
陳書芸道“老師,這些人不識好歹,我們好心好意的趕過來告訴他們黑衣人在客棧,他們非但不領情,還想對我們動手。”
荒心咚的一下,將巨錘放在地上,嚷道“老師,陳書芸師姐說的有理。那人還用劍指著老師,對師不敬,讓我們如何幫他。”
眾人癱倒一地,哀嚎不止,聞言卻也羞地麵紅耳赤,不敢吭聲。
蘭溪州弟子又羞又惱,瞪著陳沐等人,恨的牙齒直癢癢。
然而現在不服軟似乎也不行了。
如今客棧內的眾人都中了毒,隻有陳沐等人還能與那黑衣人一搏。
但是讓他們蘭溪州說懇求的軟話,那是萬無可能的。
他們蘭溪州向來鐵骨錚錚,吃軟不吃硬。
“這位領主大人,我們實在不知啊。”客棧內有俠客跳出來,拱手道“我們隻是以蘭溪州為首,其他的,我們並不知情啊。還請幾位出手,找到那黑衣人,把解藥拿到手。”
若是沒有解藥,毫無靈力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任人魚肉。
“是啊,領主大人。還請出手相助。”
“領主大人忠肝義膽,是吾輩隻楷模。既然領主的大人趕回來告知我們黑衣人的情況,領主大人必然不會見死不救的。”
“之前是我們誤會了領主的大人,那也是因為有人誤導啊,並非我們的本意啊。領主大人大人大量,還請海涵啊。”
“都是蘭溪州黃傲眼高於頂,死要麵子,逼人喝酒。”又有俠客悲憤道“人家領主大人已經說了,不擅長飲酒,蘭溪州卻硬要逼人喝。這世界上最無恥之事,莫過於逼人喝酒了。”
那人義正言辭,大聲嚷道。
蘭溪州心中氣憤,麵上羞惱。
“對對對,拉我們一起喝酒的人,也是他們蘭溪州。”又有俠客大聲嚷道“我們能中這個毒,蘭溪州不能說全無責任。”
有人恍然大悟,嚷道“這麼說來,還是蘭溪州拉著他們一起中毒的。”
“是啊是啊,的確如此。”
眾人在瞬間完成倒戈。
“他們可把我害慘了,我這一身修為得來不易啊。”有人頓時哭嚎起來。
黃傲氣的渾身顫抖,遍體驚寒,怒不可遏的盯著眾人,一口惡氣直頂腦殼,腦子裏卻嗡嗡地一片空白。
可惡,無恥之極。
“這風向轉的有點快了啊。”良水軍雙手抱在胸前,肆意調侃道“剛才還歌功頌德,一下子就被打入地底,碾碎成泥了。”
良水軍這話一點都不留情麵,說的眾俠客麵紅耳赤。
蘭溪州眾人卻深以為然,覺得良水軍還算是一個明事理的。
頓時對良水軍有了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