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城市進入夜裏,竟是另一翻美景。五顏六色的燈光,就像無數的星星分散在各個角落,綻放隻屬於它們的美麗光芒……
花語站在陽台上,麵對著這夜的美景,隻有她自己知道,就算眼前的一切再美,也入不了她的眼裏。
過了一會兒,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熟悉的氣味撲進她鼻間,她轉過身,對來人微笑,“言。”
花言邊為她披好外套,邊說:“夜深了,風大,會著涼。”短短的一句話,將他的關心無遺表露,讓她異常感動。
“言。”她一把抱住他,語調有些咽嗚。
“怎麼了?”聽出她有點不對勁,他擔憂地問。
“我想他。”
他眼裏閃過一絲痛楚,“你……沒有忘記他?”
“我忘不掉啊!我就是忘不掉!怎麼辦?言,我該怎麼辦?”淚落下,再也抑不住心痛,她哭了。
語兒……
他心裏一陣抽痛,他抱緊她,極力地說:“那就,不要忘掉了……繼續喜歡他吧……”
“謝謝你,言。”
“真要謝我,就趕快休息,明天準時到店裏幫忙。”
她破涕而笑,“遵命!”
戀愛咖啡店。
花言已經經營這間咖啡店很久了。在店裏,一共隻有三個員工。其中一個是女生,叫木雪花。木雪花對花語來說,不但名字怪,連人也怪。有時候,花語覺得她對自己有點冷淡,眼裏帶著莫名其妙的敵意。從小到現在,自己還是對她有點發毛。總而言之,能避她多遠就避她多遠。
但是木雪花有一點值得花語佩服,那就是當木雪花見到花言第一眼的時候,居然沒有露出驚歎的目光,更沒有一點花癡,她當時的表情,比她見了花言十幾年見怪不怪的表情還要像幾百倍。
哪像另外兩個臭小子,一見到花言,閉口開口都是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問到她想出拳揍人了,等到忍無可忍,準備給他們一拳,卻被花言的一個眼神阻止了。
有一次,他們被她聽到了他們在花言背後談論花言的美貌,她二話不說,出拳揍了他們一頓,揍完之後,還揚言要炒他們魷魚,結果,他們嚇得連忙對她保證再也不敢在花言的背後談論了。不過,花語卻不打算“放過”他們,從那以後,每到周六周日去店裏的時候,她總要好好地整整他們。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阿健,我要喝咖啡。”她扒在桌子上喊道,看也不看張健一眼。
“可是,我在抹桌子哎,你要喝自己去拿啊。”張健有些不願。
“你要是以這樣的服務態度對待顧客,我怎麼能讓言繼續留你呢?”
張健滿黑線。
連豬都聽得出來,她這是在威脅他!
他垂頭喪氣地丟下抹布,“乖乖”地去給她拿咖啡。
每次這位花大小姐一到店裏,他兄弟倆就一定會被她整得很慘。他兄弟隻不過犯那一次錯,不,該是無心的過錯,隻是說了她認為不該說的話,就被她記仇到現在,冤啊~~~花語偷笑地望著張健的背影,她眯起眼,眼裏帶點奸,還有一個呢!
過了一會兒,她滿意接過張健端來的咖啡,喝了幾口,笑眯眯地朝著張健的弟弟張康接近,然後靠近他的耳朵旁悄悄地說:“阿康啊,今晚下班記得洗廁所哦!”
張康此刻覺得有一排烏鴉從他的頭頂飛過。他囁囁地說:“可是,每星期六星期天不是你洗廁所的嗎?”
她點點頭,答非所問,“嗯,我沒忘記你兄弟倆的薪水是我發的。”
張康聽了,欲哭無淚,“我知道,我會洗的啦!”
花語得意地轉過身,欲回到自己的座位時,發現木雪花正朝著自己這邊方向走來,心有點慌,忙讓開路。
木雪花停在花語身旁,用眼角瞥了她一眼,聲音不溫不冷,“老板叫你去買些白砂糖。”
“哦哦,我知道了。”花語點點頭,一支箭似的飛向門口,推門而去。
或許因為木雪花身上的冷淡,又或許因為木雪花的眼神,她與她總是親近不來。
木雪花輕皺柳眉,望向門口的眼神似乎又冷了些。
這女人……當她是什麼了?總是一幅離她遠點的表情!
花語提著白砂糖在路上閑逛。
“哎,聽說了嗎?前麵有間新開的百貨商場,商場的大門口外還建了個摩天輪呢!”路人甲興奮地對身邊的人說。
“是嗎?傳說在摩天輪相遇的男生和女生,一定會得到幸福的耶!走,我們去看看。”
花語回頭望著她們遠去去的背影,不禁揚起一個微笑。這麼說,她和銀聖也一定會得到幸福咯!
記得和銀聖第一次碰麵的時候,就在摩天輪下,像刻意的安排,她與他撞倒一起,她手中的試卷一下子飛了出去。滿天的試卷飄然落下,就像一首浪漫的無聲的歌曲迎接他們。在見到他的那一秒,她的時間仿佛停止了,隻有她的心不停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