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回憶一點一滴呈現腦海……
第一次見到言的時候,她五歲。那時的他溫柔親切,讓茫然無助的她感到溫暖窩心。還有他身上散出的花香,讓她覺得熟悉。
她六歲,言送她到幼兒園。當她看到送那些孩子來幼兒園的女人們圍著言,個個展開笑顏的時候,她嘟著嘴,心裏生起莫名的怒氣,強拉著言離開那些女人堆裏。
她七歲,因堆氣離家出走。言出去找她,結果被一個酒鬼當成美女調戲,她撞見了,忍不住火冒三丈,直接揍到那酒鬼扒在地下。
她九歲,帶了一位女同學回家複習功課,女同學看到言時,兩眼冒愛心形,一幅花癡樣,她非常不爽。當女同學和她說要言當她的朋友時,她聽了,那心更是不爽到外婆家!頓時火冒四五丈,二話不說,直接趕女同學到屋外,對她大吼:“言是我一個人的!你作白日夢吧!哼!”門一關,給她個閉門羹。
她十歲……
她十一歲……
和言生活了十二年,所有的回憶要說也說不完啊。
悄悄愛上了言,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不知道,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啊。
“雪花姐,對不起……我,好像真的愛上言了。可是,你要怎麼辦呢?言,他是你未婚夫……”她抬起頭望著木雪花,喃喃道。
木雪花滿意地笑了,“那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真心祝福你們。”
“是真的嗎?可是你們為什麼……”
“我們的感情是友誼,並沒有愛情。”木雪花打斷她,接著說,“小語,假如有一天,你發現現實是殘酷的,你要怎麼麵對現實的一切呢?”
“那要看現實有多殘酷,我才知道是否在我承受的範圍內。”花語回答道。
木雪花皺眉,說:“就算現實極殘酷,你也要承受。我隻想知道你怎麼去麵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語搖搖頭道。
木雪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張賢誠極力忍著心裏的恨意,裝得極平常,看著眼前這位絕美男人。
花言露出淡淡微笑,對他說:“上官天,十二年前的恩怨就此一筆勾消吧!”如果再來一場戰爭,那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明知道花言說的話,張賢誠卻裝傻,說:“誰是上官天,什麼恩怨啊?你在說什麼?”
見他裝傻,花言依然微笑,“十二年前我放你生路,是恩,殺你師父,是怨。現在,求你放下仇恨。”
張賢誠眯著眼,平常的模樣已不複存在,此刻,猶如複仇而來的地獄使者般邪惡,他咬牙道:“要我放下仇恨?當年你又為何不放下仇恨呢?”他師父,師娘,上官家上上下下十幾條人命,全毀在他手裏。如今他要讓他放下,他別妄想!
“當年是我被仇恨蒙蔽,一時衝動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但是,上官翔為什麼不調查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呢?我花妖國其實是被陷害的,如果他調查清楚了,也不至於滅我花妖國啊!”
“既然知道是被陷害的,那你為何還要血洗上官全家,你大可以和師父商量的!”
花言苦笑,“如果這樣,那我何必去找上官翔報仇呢?我直接去找陷害我花妖國的人報仇豈不是更有道理嗎?都怪我發現得太晚啊……”
“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出手吧,花妖國的妖王。”張賢誠盯著花言,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短劍。
他舉起短劍指向,咻的一聲,短劍變成了長劍,就離花言一寸。
花言搖搖頭,說:“你明知道鬥不過我,何必呢?”
張賢誠惱怒道:“出手!我今天會為師父報仇的!”
花言還是搖搖頭。
張賢誠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刺向他。
屋內頓時閃著劍影劍光,東西撞擊的聲音,倒地的聲音,各種聲音連成一片。
無論張賢誠的劍速有多快,每次都被花言輕輕閃過。他不放棄,將憤怒化為力量,使勁揮著劍。
“言?”
門被推開了,花語探進腦袋。
花語的聲音突然闖進花言的耳朵裏,他微震,看向花語,分了心,這時長劍已經向他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