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姚廣元被莊慧吟這種自嘲的語氣給弄得有些發懵了。
“你還問我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我為什麼會這麼得不待見你?你說我冷漠無情,你又何嚐不是,我懷孕不到兩個月,你就在外麵弄大了別人的肚子,而那個女人還那麼光明正大不要臉的要給她的孩子認主歸宗,那麼你要我的孩子怎麼辦?”
莊慧吟早就對姚廣元寒了心,也對所有的男人寒了心。
她知道梓穎這陣子與穆天宏走得很近,明裏暗裏她總是會提醒梓穎,是個男人都會有劣根的,她不希望梓穎再走上她這樣一條沒有半點幸福可言的道路。
男人啊,從來都會為自己的卑劣行為找到自以為很好很圓滿的借口,什麼是真愛?那不過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為了逃避負責而找出的一種合理的借口。
“你的孩子是孩子,那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莊慧吟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要知道,就是知道身份的關係,可心已經做了整整二十年的私生女了,她已經長大了,她也會戀愛,她也還要嫁人,難道你要她一直活在隱暗裏看不到一點曙光嗎?”
看著他,看著他還要一意孤行,莊慧吟有些意興闌珊了。
她就站在樓梯口,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什麼都不再說了,臉上又恢複了那種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樣子。
“你想一想,可心跟梓穎,她們兩個怎麼說都是親姐妹,可是今天,梓穎居然叫人把可心打了,這種事情要是傳到外麵去,那就是醜聞。”
“你也知道是醜聞?”莊慧吟麵無表情地接著說:“姚家,出現在你身上的醜聞還少嗎?”
“你……”姚廣元再一次被氣著了,他指著莊慧吟的鼻子,狠狠地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是在求你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莊慧吟我今天就告訴你,可心是我的女兒,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她是一定要進姚家大門的,你最好做好心裏準備,還有管好你的女兒!”
她的女兒!嗬,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
姚家發生的動蕩,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已經到了酒店的兩個人。
穆天宏還是第一次見到姚梓穎這樣不說話,隻是滿麵笑容的望著,眼裏滿滿的都是柔和,不知不覺中他也收起了那副隻在外人麵前有才的冷酷表情,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也許是兩個人越來越熟悉了,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誇浮與張狂都不知不覺收斂了起來,都留給對方一個最原始的本性。
姚梓穎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穆天宏這樣對她笑了,可是她依然會覺得胸口一陣悸動。
她已經不是那種天真而單純的小女孩了,相反的她的心態其實已經活得很蒼老了,可是這樣的一種悸動,卻讓她跟個小姑娘似乎有點按捺不住。
姚梓穎一手按在砰砰跳動的心口上,忍不住臉就紅了,她橫了穆天宏一眼,有那麼一點惱差成怒的意思。
看著她惹成緋色的臉蛋,穆天宏就真的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整個人竟有一點飄到雲端的感覺,這種兩情相悅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真的能叫人欲生欲死。
說出口話,不知道能不能反悔?姚梓穎懊惱極了,她真的是太衝動了。果真是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隻魔鬼啊,它總是會有特定的時候,迷惑你麻醉你,讓你不能反抗,隻能任它為所欲為。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穆天宏突然就悶笑了起來,姚梓穎這樣不知覺就流露出來的小動作真是太可愛了。
望著穆天宏開心又得意,眼裏還閃現著調戲的神色,姚梓穎突然就暴起了,她操起床上的枕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暴打,“叫你調戲我!叫你調戲我!”
穆天宏趕緊抱著頭討饒,“好好好,我不調戲你,換你調戲我。”
“你……你……你是故意的。”\t
穆天宏捉住她不安分的兩隻小手,將枕頭從她手裏解救了出來,他認真地看著她,是那種眼裏心裏隻有一個人存在的專注。
姚梓穎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一股油然而生的顫栗從手指到胳膊,最後竄到了心髒。
她忍不住把手從他略顯溫暖的手掌裏抽了出來,重新操起枕頭一把將自己的臉蒙住,她亂了,她必然要找到什麼來掩飾這種突如其來的懂,那種感覺真是太熟悉了,曾經她在祁韋喬的身上找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