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名字叫滄瀾,我心想著倒是名符其實,也報上我的大名,一路不知不覺間便說起了各自塔外的經曆。
他說他長年在山中修煉,甚少下山此番下山,也是為了探訪以前的故人,然後已經過去了若幹年故人不在,早已人去樓空。
我也與他說起我是如何如何被天帝迫害,如何如何反了天,將天帝的小老婆送上了瑤池,氣壞了王母急煞了天帝。
大約是滄瀾的運氣總歸比我的好一些,我們沒過多久便找到了瀝琛與琴裂的住處。
走近了,正預備敲門,便聽見那絲絲縷縷纏綿曖昧之聲,自屋內傳出。
我隻覺得有誰在我臉上燒了把火,瞬間將我大半的臉給燒著了,心中又羞又恨。
如此朗朗乾坤,他竟白日宣淫,也不怕天打雷劈!
想著又想到滄瀾還在身側,於是臉上的那紅色便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我也不知著了什麼邪,一把拉住滄瀾往回走,嘴上結結巴巴道:“我,我們還是待會兒再來吧!”
滄瀾淺淺頷首:“打擾人家歡愛總是不禮貌。”
我震驚的看向他,委實無法相信他如此淡漠的將這話說出了口。
他恐怕也看到了我的模樣,解釋道:“瀝琛向來如此,我已習慣了。”頓了頓又道:“方才你說要來找瀝琛我還當你是他的紅顏知己,如今看來竟不是,是我失禮了。”
我一口氣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慘烈的問道:“你覺得我與瀝琛有夫妻相嗎?”
他道:“隻是尋常找瀝琛的姑娘都是如此便如此以為。”
我頓時好奇問道:“你這尋常大抵是指哪些女子?”
他想了想,淡淡道:“他認識的所有女子。”
我驚呼道:“大約幾人?”
他低頭掐指一算,無奈道:“著實想不清了,你若實在想知道,還是問他本人來的更快些。”
我冷哼一聲:“早看出他不是什麼好妖,沒想到竟是個花心鬼。”
此時背後傳來森然的聲音:“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我頓時尷尬轉身,心中大罵,你不是正在房中風流快活嗎?怎麼就出現在這兒了!又悲哀的想恐怕方才的對話已全部落入當事人耳中,幹笑看天道:“你說什麼,方才風太大了我沒聽見。”
好在此時滄瀾及時道:“許久不見,看來你近來過得不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瀝琛長長呼出一口氣,語氣不鹹不淡:“你怎會在此處?”
滄瀾隻是淡淡笑道:“自然是來看看老朋友。”頓了頓又道:“多年未見,你倒還是一個樣子。”
瀝琛道:“你卻變了不少。”
之後雙雙相對無言,若非我心知瀝琛喜好女子,但是這樣的對話,若是讓旁人聽去了恐怕還要以為這二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畢竟眼下的情況是在詭異非常。
他們隻是站著看著對方,也不說話,我看看這個又瞧瞧這個。
彼時,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法術的名字叫做:傳音入密。
就在我被這詭異的氣氛刺激到想要發出點什麼聲音,打擾一下這‘深情對視’的兩人的時候,瀝琛開口了。
他道:“我走了。”滄瀾對著他點點頭。
轉而對我道:“多有打擾,如今人已見到了,我也該告辭了。”
此時我也不知是哪裏不對了,竟然扯了他一隻衣角。
這一扯不要緊,要命的是我竟不知自己的力氣這麼大,竟生生的將他的衣袖扯下來了,他露出一條白晃晃的手臂看的本龍直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