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約七、八歲左右小男孩衝到夫人麵前拉住夫人的外衣哭喊的叫著:“夫人行行好,我餓了好幾天了,賞點吃的吧!”
這一幕嚇壞了身旁的丫環與轎夫,正想上前去拉開小孩。
夫人揮揮手蹲下身輕撫了小男孩的臉開口了:“這孩子瞧著也可憐,也別為難他了,奶娘,打賞點小錢給他便是。”
中年婦女回答了一聲是後,便從腰間取了幾個銅板給那小男孩,小男孩感激的流下淚抱了抱夫人又抱了抱那綠婀,滿口說著她們是他再生父母之類的話,然後慢跑著離開了。
我已經看出端倪來了,放下手中的的發簪上前雙手抱拳笑著道:“夫人有憐愛之心是好事兒,但您可別好心做壞事!”
“大膽,你這刁民,怎敢與夫人這樣說話?”是那個奶娘的聲音,沒有發怒隻是帶點責備。
“這位公子!何出此言?”這時夫人對她奶娘揮揮手意思是讓她別說話,她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詫異。
“那就要看看你奶娘身上有少了什麼?”我沒理會她奶娘繼續抱拳笑道。
“哎呀!夫人,奴婢的錢袋……”見那中年婦女摸摸腰間又摸摸雙手的袖口。
“夫人等著!”我邊說邊拿出腰間的彈弓邊往那小男孩的方向跑去,瞄準那小男孩的小腳處就把小石子彈了出去。
被我打中的小男孩叫了一聲撲倒在地轉過頭恨恨地看著我,我上前抓著他的手給夫人逮回去,從他懷裏搜出錢袋遞給夫人。
奶娘接過錢袋做了個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的手勢,而且她們也沒有要責備男孩的意思,隻是細細尋問他要不要去“文軒齋”。
我聽說過文軒齋,它是左丞相的夫人私人建的孤兒收留所,類似我們說孤兒院,一切開支都是用丞相府擔下來。我打心裏喜歡那位夫人,因為她有愛心,還有就是她的下人也沒有狗仗人勢,所以剛剛我才會上前提醒。
但是為什麼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落漠?她過得不好嗎?
但是聽說杜丞相與夫人非常恩愛呀,除了娶一名救過他們的恩人為妾,丞相也沒有娶任何人了呀,哎……官家的事,豈是我能評價的?
我抱拳作別後買了一支竹簪又逛到另一條街上去了。
“奶娘,你覺得他……”夫人緊緊抓著綠婀的手,眼中沒了落漠到多了一些驚喜與激動。
“夫人,他是像…可他是男子!”奶娘知道夫人想說什麼,但一名男子怎麼又怎麼會是她呢?
“夫人,我們回府吧!”聽完這話夫人臉上的驚喜沒了,眼中又回到了之前的落漠,放開抓著奶娘的手上了轎,轎簾放下準備起轎的時候轎中又傳來一嚴肅的聲音:“不,我們去靈光寺。”
靈光寺
門外兩旁站著丫環,隻是綠婀在門口來回的走的,屋裏夫人問著:“主持,我隻想知道我要找的人還世嗎?”
“老衲說過施主要找的人尚在人間,為何十年來施主還是要問相同的問題?”隻見那主持胡子花花的胡子垂到胸前,打著坐合起掌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訴說著他要說的。
“但多年尋她,為何未有一點消息?”夫人著急著真想上前抓著主持問個所以然來。
“老衲也說過,凡事講一個‘緣’。”
“可是……”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有人來傳話了。
“主持!剃度大會要開始了。”聲音裏有點急促,像是主持耽誤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