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年幼就流浪在外,真的不會喝酒,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歌舞和玉顏公子都沒有說什麼,但那隻妖孽居然還是拿過酒壺要給我倒酒。
我左手食指勾了勾,意思是讓那隻妖孽靠近我一點,他向我靠近了一點,右手半捂著嘴,以隻有那隻妖孽才能看到和聽到,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狠狠地咬著字說著:“人家都沒有說什麼了,你為何還要強行要我喝酒?”
他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哦了一聲坐正了,然後繼續掛著那笑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對歌舞和玉顏公子說:“原來他是嫌杯子太小了。”
“什麼?”我終於忍不住發火了,而且還用我前世的重慶話對他吼著:“放你媽的屁。”也許從來沒這麼生氣的緣故,我居然用重慶話罵出來了。
挨得近的人循聲望來,我看到歌舞和玉顏公子同時楞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失禮了,怎麼能讓他看到我這粗魯的一麵?都怪那隻妖孽,我瞪了一眼那隻妖孽,他居然還在那裏似笑非笑著,好像都不管他的事一般。
不行,冷靜、冷靜、我需要冷靜。努力克製自己不要發火,我也不說話。皺著眉委屈地微微把頭低下一點,想喝口茶,卻發現拿起的是剛剛那隻妖孽斟的酒,然後抬頭看到我的茶杯還在那隻妖孽麵前,便伸手過去拿。
見那隻妖孽眼明手快也伸出他那隻右爪用拇指和食指按在杯口,我用力他也用力,反正我就是拿不過茶杯,我瞪著他壓著心中的怒火:“你是要怎樣?”那隻妖孽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瞄到我身前的酒杯。
本來他不這樣我還可以勉強喝上一小口,想到那隻妖孽這樣咄咄逼人的樣了,我更加不想喝酒了,我就是不喝,我就是要把茶杯搶過來,他有力氣?我爹爹還教過我功夫呢!哼!
我右手伸出用力檔開他按在杯口的手,左手也伸開始伸出去,沒想到這時他左手手腕繞了一圈又回到杯口處了,原來他也會功夫?
這時我和他都搶起了茶杯,雙手互博期間我們都站了起來,茶杯也被他握在手裏,到後來我連茶杯都碰不到,而且雙手手腕處被他抵擋得直發痛。
隻好收回雙手不停甩,時不時揉著手腕處,嘴裏敖敖直叫,(前世看到武俠電視劇有時也會看到類似喝酒奪酒杯時互博,卻不知道是那般的疼痛。)旁邊看熱鬧的一些人開始對我潮笑著。
剛才上的菜還沒開吃也就算了,現在連想喝杯茶都不行,還得被那隻妖孽逼著喝酒,這幾年的流浪日子雖是苦了些,我也沒受過這般氣呀,而且剛剛和他互博的時候他居然還能笑出來。
一想到這我的火就更大了,雙手猛地拍著桌子激動地大吼道:“你這妖孽!你究竟是要怎樣?”強忍著手心傳來的痛處瞪著他大口的踹著氣。
當我吼完那句話時全場安靜下來,顏公子和歌舞等人額前均有一群烏鴉飛過。
目光轉到那隻妖孽身上,他由剛剛那無害的笑臉慢慢轉為似笑非笑,然後轉為微怒,然後整張臉冷峻如冰,直到最後從他眼神裏看到一股殺氣我才想起。
剛剛在心裏叫的妖孽一詞居然應為太生氣的緣故脫口而出了,還當著這麼多人叫出來,你說我剛剛為什麼就沒能忍住呢?
看著那隻妖孽冷峻如冰的臉,我竟然感覺這五月的夏天有一絲涼意傳來,我知道我有點害怕了,但因為非常生氣還是咬著下唇瞪著那隻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