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晴思考了之後,她的心裏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蔥白的十指交握,放在了阮文昊的左肩上,尖尖的下巴抵在手背上,傻傻的望著那張放大的俊臉悄悄的伏在他的耳邊說道:“狐狸,你是不是真的不會用筷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沒關係,在她的麵前到不覺的這是件什麼丟臉的事情:“是呀,我從小在A國長大,幾乎就沒有接觸過中餐,又怎麼會用大中國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筷子。”
之後他又寵溺的捏了一下楓晴的鼻尖,輕輕說著:“阿晴,這菜都冷了,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他之所以這麼說,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菜冷了,但更多的是因為剛剛阮世襲在這兒,感覺這的氣氛已經被他汙染了根本就呆不下。更何況,今天是楓晴的生日,當然要留下一個兩人共度的美好回憶。
說著兩人就攜手走出了這家餐廳。
說是換一家,最後居然換到了滄海市最大的娛樂城,夜都。
按照阮文昊的理解,生日就應該吃好喝好,既然沒有吃好,當然要好好喝上一杯。
反正楓晴是沒怎麼來過這樣的娛樂場所,於是就順著阮文昊的意思來了。
金碧輝煌的牆壁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耀人的臉上忽明忽暗。
地麵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楓晴已經辨別不出來。她看著離她不遠處的舞池中男男女女搖曳著自己的身!!軀,手也不老實的在對方的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像是看對眼了一樣,雙雙離開了舞池朝著出口走去。
這樣明顯的用意,就連楓晴這個幾乎不出入這裏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想必別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吧。
相比較之下稍微安靜的地方應該就是沙發處的位置,隻是這個時間正是人們一天中最紙醉金迷的時刻,又怎麼能有空閑的位置留給他們呢。
所以,最後他們兩個來到了吧台。
從這個視野看過去,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舞池裏的搖擺著身子的男女,同樣可以看見沙發上一群群男人喝著手裏的酒,摟著身旁嬌媚動人的女人。
“狐狸,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來這樣的地方?”白皙的臉頰上麵淡淡的紅潤,明亮的雙眸上細眉微蹙。
其實她很想不明,為什麼這些人能和陌生的人上!!床,第二天兩人就可以像是陌生人一樣毫無關係,還可以表現得這樣坦然無謂。
阮文昊看出了楓晴的不悅之色,執起她蔥白的細手說道:“阿晴,你說錯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來這樣的地方。”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楓晴還是能知道,他指的就是自己不喜歡來。
那為什麼今天還要帶她來?明顯就是言不達意,於是乎楓晴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阮文昊不怒反笑,一隻手拄著自己下顎,歪著腦袋看著她。美麗的毫無挑剔的臉頰,不施粉就可以細嫩光滑,精致的眉眼就是用上一生的時間來看都是看不夠的。
透過一絲縫隙,阮文昊看見遠處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表情有些焦急。
阮文昊朝著男子方向點了點頭,隨後,男子淹沒在了人群中。
“阿晴,你在這兒待著別動,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他看著楓晴,語氣十分平緩,心裏可是焦急萬分。
楓晴點了點頭,說了句快點回來。然後他又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邊,這才離開。
這不算很長的一條路,他走了足足有十分鍾有餘,三步一回頭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舍不得妻子而出征的漢子。
楓晴一個人還真是乖乖的坐在那裏,一動都動的等著他。隻是這樣什麼都不做,等人實在是無聊的要命,這才將視線移到了麵前的調酒師身上。
她看著調酒師熟練的搖晃著手裏的搖酒器,然後倒入調酒杯中,美麗的顏色分開了兩層。上麵是淡藍色,像是深冬的寒冰,而下麵是鮮紅的,就如那炙熱夏季裏的火焰。
這樣美麗的酒,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能把這杯酒賣給我嗎?”楓晴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調酒師,隻覺得他的樣子也很帥氣。
看年齡應該不到二十歲,清秀的模樣還有些稚嫩,眉宇間也都充滿著年輕的氣息,白色的襯衣外麵套著一個黑色的小馬甲,紅色的領結係在喉結下麵。這樣的大男孩真有朝氣,就像他調出來的酒一樣。
他也同樣打量著楓晴,這真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張臉,沒有濃妝豔抹,有的隻是清新脫俗出塵般的美好。靈動的雙眸像是夜都裏最燦爛的霓虹燈,不,是比霓虹燈還要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