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肅穆的場麵楓晴還是第一次見到,隔著透明玻璃,她隱約可以看見穿著警服的男人的表情有多麼嚴肅,還有一個相比之下要和藹幾分女人。
她正在記錄著阮文昊所說的話,偶爾抬起眉眼,也不知道是在觀察他的表情,還是被他英俊的臉龐給吸引。
而阮文昊的樣子倒是表現的與之竟然相反,眉眼間那意氣風發的神態,還有嘴角淺淺的微笑,他就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愜意的樣子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
也不知道他又說了什麼,三個警察的表情猛地一愣,呆滯了幾秒鍾才恢複自然。沒過多久,就看他們紛紛走了出來。
他們出來時正巧看見站在病房門前的楓晴,忍不住就多瞧了一眼,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病房裏自在的阮文昊。最終什麼都沒說,徑直的走去。
楓晴帶著香噴噴的飯走進病房,早急餓的饑腸轆轆的阮文昊又怎麼經得起美食的誘惑,不等楓晴走進,就自顧自走到她的麵前,然後打橫的把她抱了起來。
程錦榕早就見怪不怪了,這樣的畫麵,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最開始阮文昊還會顧忌一下他,現在到好了,完全把他透明體。這讓他毫無存在感可言……
“別鬧了,飯都撒了。”楓晴蹙著細眉,紅著臉頰,小心翼翼的瞧著手裏飯,生怕一個不注意全都撒了出去。
阮文昊不聽,直到把她放到床上才肯鬆手。一張放大的臉就迎麵而來,狡猾的笑容燦爛無比,卻又讓她捉摸不透。
“阿晴,你說我是先吃飯,還是……先吃你。”他拄著雙手,把身子撐在楓晴的上方。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楓晴的臉頰比剛剛更紅,就像是紅透了的番茄,薄薄的皮下麵如同紅的滴血的果肉一般。
阮文昊看著楓晴這一身白色的古典旗袍,包裹著她玲瓏的曲線,修長的美腿露筆直,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麵光滑潔白。
明亮的眸子璀璨明媚,高挺的鼻梁同樣優美,嫣紅的雙唇如灼燒的日頭,還有那流水的發髻宛如古典畫卷中走出的聘婷美人。
這樣的阿晴,讓他如何不動心?
阮文昊不等楓晴回答,就已經打算按照自己的決定去做,就在剛要碰到兩片嬌唇時,有人就極不配合的輕咳起來。
“咳……文昊,能不能等我給你檢查完了,你在繼續?”被當成空氣的程錦榕終於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一身白色的大褂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異常的合適,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把這份聖潔的職業做到完美。
鏡片下的眸子依舊清澈無比,白皙的臉頰泛上絲絲紅潤,像個害羞的大男孩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驚豔的畫麵。
阮文昊緩緩的坐了起來,用深邃的眸子瞧向他,眼底的不滿像是火苗一樣衝發出來。冰冷的說道:“錦榕,你現在可真是讓我厭煩,比以前還要煩。”
阮文昊低著嗓音說著,他身體裏本就有著一股欲火,現在又被自己的好兄弟硬生生又給遞了一把怒火,他還能如此鎮靜,可見現在他的脾氣變得多好了。
同時楓晴也紅著臉坐了起來。她真不明白,阮文昊這個人怪的可以,對待手下冷的像塊冰,麵對好友的態度也是有夠惡劣,她真的很好奇程錦榕究竟是怎麼忍了他這麼多年。
“錦榕,你別理他。”她是真看不過去,這樣老實的一人兒,瞧瞧被阮文昊給欺負成什麼樣子。
程錦榕撫了撫眼鏡,嘴角顯現一抹笑意。他和阮文昊是生死摯友,阮文昊是個怎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當初所有訓練的孩子中,隻有阮文昊不會欺負他,不會嫌棄他木訥。雖然之後阮文昊後來說的原因讓他哭笑不得,但他還是把他成了這輩子唯一的兄弟。
而最後這群人中,活下來的隻有阮文昊和他。其實如果沒有阮文昊,想必他在那惡狼口下應該也沒有生還的可能吧。
現在能夠看見他能夠如此幸福,他的心中是為他高興的。隻是為什麼會有些難過呢?
“……那我等會在過來吧。”他又用手撫了撫眼鏡,然後轉身離開。
“阮文昊,你就不能對別人好些嗎?”楓晴瞧見程錦榕轉身那一刻落寞的身影,心底就有些發酸。
阮文昊把她擁入懷中,低著眉眼,笑著說道:“我對你不好?”
真是沒法溝通,怎麼說的完全不在一個點上,還是他隻是在逃避這個問題?這樣一想,楓晴心裏又產生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