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精致的裝修,伴隨著四個人臉上不同的表情,這樣的氣氛可以說的上是詭異。
楓晴的臉色泛白,雙手握成兩個小拳頭,放在大腿上,眸子狠狠的盯著對麵得意洋洋的崔磊。
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齊整的短發意氣風發,紫色的西裝得體的穿在身上,一切看上去都這麼完美的他,又有誰能夠知道他其實個人渣,衣冠禽獸。
阮世襲的一句話讓這尷尬的氣氛逐漸消散,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的笑意紳士儒雅,一身黑色的西裝更是讓他看上去又平添了幾分沉穩。
“昨天夜裏我是去給楓晴送禮服,不過,很明顯她沒有接受我的心意。”他拿起麵前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後慢慢的搖晃著,嘴角的笑意更濃,深邃的眸子又看向楓晴。
這讓楓晴不禁渾身不寒而栗,她有種直覺,阮世襲一定說不出來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他輕啄了一口美酒後,開口說道:“但是我們倒是相談甚歡,說了好多夜都那晚的事情。”
崔磊不明白這話裏是什麼含義,可是阮文昊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阮世襲指的是什麼。
這一刻,阮文昊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阮總,阿晴既然都與你解除婚約了,就證明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又何苦糾纏不清,讓他人煩惱?”阮文昊的聲音極冷,怒氣充盈著這裏的每一片空氣。
他的大手也放到了楓晴的腿上,握住那光滑的小拳頭。齊整的短發烏黑發亮,棱骨分明的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精致,楓晴扭過頭看著他,心底有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緊接著阮世襲挑著眉眼,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儒雅,問道:“她的心口有沒有我,你應該很清楚的才對。”
這一句話對阮文昊來講,無疑就是重磅炸彈。他的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意,鋒利的目光像是正在捕食獵物一般,臉上冰冷的表情猶如一塊千年寒冰,冷的讓楓晴都不敢開口講話。
這一刻楓晴才恍然間意識到,她與阮文昊早就有過肌膚之親,身上每一片肌膚想必都被他映在了心裏,而胸口上的那片紋身他也早早就知道。
過去這麼久了,他從來都沒有提過。不在乎?再看看他此刻的表情,立刻就被她否決了。
“阮先生,我心裏有沒有你,作為當事人的我最有話語權。對不起,於你,我想連朋友都是算不上的。”楓晴的話說的堅決,不容絲毫的動搖。
就算是沒有遇見阮文昊,她也永遠都不可能跟阮世襲在一起。
如此堅決的話對於阮文昊就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漸漸的,他的冰冷的表情也有所緩解,楓晴很明顯就感覺到了他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大手上也傳來了陣陣暖意。
阮世襲沉默不語,笑容僵在臉頰上,他都不記得這是楓晴第幾次在阮文昊的麵前努力的想要擺脫與他的關係,就如瘟疫一般讓她覺得厭煩。
心痛,怎能不痛。隻是好像已經成為了習慣,現在的心不再疼,而是麻木。
“楓晴,現在不是朋友,不代表以後不是。現在你沒有同我在一起,也不能保證以後你就不是我阮世襲的妻,未來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沒有什麼是定數。”
黝黑的眸子有些暗淡,阮世襲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正在舔舐著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傷口,獨自哀傷。
楓晴眉色一沉剛要說話,就被阮文昊攔了下來。
“她的未知數是幸福的極限,她的定數就是做我阮文昊的妻。”大手上的薄繭磨搓著她細嫩光滑的手指,陣陣暖流從指間劃過,流如心海。
這是楓晴第一次聽見他為她做出了承諾,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妻,她會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他的手臂,踏入神聖的殿堂,在神的指引下走向他們的幸福,讓她成為他的阮太太。
楓晴看著阮世襲有些沒落的表情,又看向正在看好戲的崔磊,他就像是個掌握這盤棋的操控著,看著對方打得頭破血流,他卻樂此不疲。因為無論最後誰贏誰輸,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不是什麼事都能如他所願的,至少楓晴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崔磊,怎麼沒看見你那個大肚子的小情人呢?該不是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還把人家給踹了吧。說實在了,看她肚子的月份應該是在你前妻還沒死的時候你兩就搞到一起了吧。”
瞬間,崔磊的臉色就像是多姿多彩的調色盤一樣,變化了無數個表情。深邃的眸子閃過惶恐不安,額頭上也滲出許多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