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隻嫩滑的大手輕盈的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頰,暖意傳遍全身上下。
愛上一個人也隻需要這一秒即可。
大概是她六歲的時候,總被比自己小兩歲的林楓晴欺負,林成業又偏心,每每這時她都隻能忍受。記得又一次,林楓晴差差點拿刀要劃花她的臉,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小小的阮世襲就像此刻般,像個英勇的小戰士:“楓陽,別怕,有阮哥哥在。”
想必,那一刻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全身心投入進去,且不求回報。
林楓陽抬起飽含淚珠的眸子,黑瞳中全是這個男人的身影,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或物。她嘴角上揚,心滿意足的靠在了阮世襲的懷中。
阮世襲用手撫順著她酒紅色的發絲,安撫著她受驚的神經,自然而然的攬入懷中。
汪瑞森嘴裏一直在嘀咕著楓陽的名字,雙手插在褲兜裏,玩味的看著對麵含情脈脈的兩人。
“楓陽,楓陽,該不是林家千金林楓陽吧。”深邃的眸子緊盯著楓陽驚慌的臉頰,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像是疑問,更像是已經肯定。
精致的臉龐就算是女人見了都要嫉妒三分,深藍色的西裝硬生生被他穿出了另一種味道,薄唇彎成了一條線,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楓陽。
目光突然一轉看向身旁身材高大冷著臉的阮世襲,友好的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汪瑞森。”
汪瑞森?滄海市能有幾個行為這般囂張,特立獨行叫做汪瑞森的人。除了贏藍地產的總裁,想必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比傳聞中的還要……桀驁不馴。
阮世襲骨子裏傲慢,他看不上汪瑞森這樣突然冒出來的暴發戶,在加上剛剛對林楓陽毛手毛腳就更加不想同他有什麼瓜葛。於是汪瑞森伸出去的手就這樣懸在了空中。
他到不嫌尷尬,歪了歪腦袋,邪魅的笑容依舊。自嘲的說道:“咦,該不會是嫌我手髒吧?不就上個廁所沒有洗手嗎?也不算太髒吧。”
真是個活生生的暴發戶,一臉痞子相的人。阮世襲在心裏暗自說道。
阮世襲想要帶著林楓陽離開,又被他給攔住了:“你走就走,幹嘛非要把我的女人也帶走,該不是你也喜歡玩人家玩過的女人?”
一個“也”就足以看出他的霸道與張狂,事實上他確實喜歡和已經有男友或是結了婚的女人上!!床,不但可以尋求刺激,而且這樣的女人一般都已經被調教非常敏感,哪怕隻是親親小嘴,下麵都會濕成小河。
“你的女人?汪總該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阮世襲長眉微蹙,怒氣也攸然而生,深邃的眸子充滿了怒火,一聲黑色的西裝,擦得鋥亮的皮鞋讓他看上去更像個要保護公主的王子。
汪瑞森輕笑,犀利的眼神像是獵豹一般鎖住林楓陽的臉頰:“林小姐,這位先生在質疑你我的關係,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聽他這樣一說,阮世襲也低下頭看著聲旁的林楓陽。隻見的她的臉色蒼白,嘴唇被自己咬的發紫,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汪瑞森那妖孽般的臉。
她是狠毒了他,恨不得他去死。
“楓陽,是這樣嗎?”看著她的表情,這一刻阮世襲也不敢確定究竟汪瑞森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不,不,不是……不是。”林楓陽像瘋了呐喊著,垂下眉眼,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西裝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
阮世襲也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知道,林楓陽不願意看見這個男人。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都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現在又怎麼允許自己的妹妹受欺負。
黝黑的瞳孔緊縮,眉宇間帶著一絲堅決,帶著微怒的氣息,張開薄唇說道:“汪先生,我不會讓她跟你走,有什麼可以衝我來,我叫阮世襲。”
不再多做停留,甚至不等汪瑞森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帶著驚慌憔悴的林楓陽轉身離開。
汪瑞森笑了笑,站在原地沒有動,兩隻手依然瀟灑的插在褲兜裏。看著遠去的背影,鋒利的虎牙露了出來。
“阮世襲是嗎?這可是你叫我衝你來的哦,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呢。”他用極小的聲音自然自語的說道。
阮世襲看著林楓陽的眼淚已經止住,正在想著要不要問問究竟同汪瑞森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被她身上粉色的禮服所吸引。
剛剛隻顧著和汪瑞森糾纏忽略了她這身粉色的禮服,這禮服不是他送給楓晴的那件嗎?怎麼會穿在她的身上。
“楓陽,這身衣服你哪來的?”他的眸色有些緊張,深邃的眸子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