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和煦的陽光穿透紗簾,暖洋洋的灑在楓晴白皙的臉上時,她就迷迷糊糊睜開了朦朧的雙眸。
腰間那隻結實有力的臂膀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環在上麵,耳邊是屬於男性灼熱的氣息,節奏緩慢,但卻顯得很有力量。
她側過眸子,一張雕刻般的俊臉就映入她的瞳孔,睡夢中的他要比平時看上去溫柔許多,不似那種深邃又冰冷的感覺。
纖細的玉手撫摸著阮文昊臉頰上的每一絲輪廓,輕柔不敢太過用力,她要把他刻在心底,深深地……
楓晴嘴角微微上揚,試圖把阮文昊結實的手臂移開。
他似乎也很配合,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移開了腰間的禁錮。楓晴悄悄的掀開白色被子,剛剛坐起來,立刻就被一股大力給壓在了床上。
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臉龐,深邃的眸子還是那樣黝黑,高挺的鼻梁沐浴在陽光下也格外的好看,他唇邊勾起淺淺的笑,然後將頭埋入她如海藻般的發間,伸出嫩滑的長舌在她耳垂打著圈。
“阿晴,你要去哪?”
聲音性感悠揚,帶著一股子霸道勁兒,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楓晴淺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是打算給你做早餐的,所以說,你快點給我起開。”她紅著臉,身上也蘇蘇麻麻的,說出的字也是糯糯的。
阮文昊不再流連於發間,抬起如墨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狡猾,他壓著嗓子說道:“阿晴,這世間的山珍海味我嚐過很多,可唯獨一種讓我情有獨鍾。”
“啊?是什麼?”楓晴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阮文昊真的在跟他討論‘吃’這個問題。
“嗯,軟軟白白,彈性十足,還帶著一股奶香味。”他像是在認真思考,仰起眉頭還真像那麼回事。
楓晴嘴裏念了幾遍,忽然臉色爆紅,怒視著阮文昊,吼道:“阮文昊,你流氓。”
阮文昊邪魅一笑,埋下臉去,就開始品嚐他的山珍海味。隻是他突然間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前行。
楓晴知道他的停頓是為了什麼,雖然他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她卻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頭。
今天是周日,阮文昊說,為了慶祝昨晚的默契配合,他決定送楓晴一份大禮。
這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兩旁古老破舊的建築遮住了陽光,使這條小巷看上去更加的幽暗,旁邊擺放著髒亂的雜物,崎嶇不平的石路上坑坑窪窪,還有一汪汪散發著黴臭味道的水溝。
楓晴蹙起了眉頭,一路上挽著阮文昊的胳膊就沒有撒過手。她不清楚阮文昊所說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可是既然他帶她來這,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信任他,仿佛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承諾。隻要他一直牽著她的手,她就敢深信不疑的一直走下去。
又過了一個門洞後,這裏的環境似乎更差,光滑的石階上都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分明已經是秋天了,而這裏卻依舊潮濕不堪。
她不自覺的就看向了阮文昊的側臉,平日裏對任何事物都要求挑剔的他居然對這樣的環境竟沒有一點的不適應,長眉平緩,眼神幽深。
以前的他,究竟都經曆過什麼呢?
在沒走幾步,阮文昊就停下了步子,仰起眉眼看了看門牌,輕聲說道:“阿晴,到了,我送你的禮物就在裏麵。”
他的語調清揚,眼神平和,不理楓晴的疑惑,牽著她纖細的小手就走進了這座破舊的小樓。
由於是舊區,連最簡單的門鈴都沒有,阮文昊用手扣了扣門。
很快就聽見一個男人慵懶的步伐漸漸走近,破舊的木門發出了刺耳的‘吱吱吱’聲,一個男人映入眼簾。
他穿著一雙藍色的泡沫底拖鞋,腳趾甲已經長得很長,腳麵也泛著灰色的泥垢,還有幹裂的跡象。一跳肥的誇張的深咖色長褲極不合身的鬆散的套在腿上,上身隻穿了一個發黃發黑的背心。
眼神渾濁,扯著嗓子痞痞的橫道:“你誰呀?找老子有嘛事?”
帶著外鄉的口音,他應該不是滄海人。楓晴站在阮文昊的身側,注視著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立刻提起了與生俱來的警覺。
阮文昊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而是用同樣蠻橫的語氣說道:“老子來……救你命。”
說完之後,就不管不顧的推開橫在門口的男人,護著楓晴走進了屋內。
屋內的家具簡單簡陋,一張小床上扔著髒亂的衣服,瓶瓶罐罐還有煙頭散落一地,散發著難聞的酸臭味,電視劇裏播放著球賽,呐喊聲歡呼聲充斥著這個安靜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