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謝你全家。”直到此刻平安入懷,她的心還在砰砰跳著,精致的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安靜的小巷裏傳出阮文昊低沉的笑聲,深邃的雙眸像閃動著不明顯的幸災樂禍,整齊的短發烏黑發亮,顯得這個人格外的精神。
一隻手托著楓晴纖細的肩膀,另一隻托著她的腿彎就這麼打橫抱在懷裏。
四目相對,他就用性感的嗓音說道:“不用感謝他們,感謝我就行。”
他那意味深長的笑,一看就是不懷好意。楓晴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雙手卻緊緊的環住他的脖頸。
秋風劃過,帶著一絲絲涼意,卷起陰暗小巷內的黴味,狹小的縫隙也隻能看見一條水洗般的藍天。
經過昨日一別,這間本就髒亂的小屋看上去就更加破爛不堪。
地麵上的酒瓶碎了一地,原本散落在床上的衣物也不知什麼原因都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就連唯一能值點錢電視機屏幕也碎成了渣。
男人看上去也很憔悴,暴露在外麵的手臂上纏著一圈紗布,被鮮血染紅。
絡腮胡子雜亂的長在臉上,頭發也是亂糟糟,當他看見阮文昊的那一瞬間眼底浮現的除了驚喜還有深思熟慮。
阮文昊走進房間,就站到了窗前,打開一扇窗子什麼也沒說,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之後,男人就抬起烏黑的眸子,低聲的說道:“東西給你,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楓晴驚訝的看向男人,昨天還怎麼都不肯說,今天這還什麼都沒問呢,自個兒就同意了?
她又轉轉過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阮文昊,那表情冷漠淡定,長眉都沒有一絲變化,可楓晴就是感覺他心裏其實早就歡呼雀躍的起來。
切,一個喜歡裝深沉的小老頭。
隻聽他淡淡的從性感的兩片柔唇中吐出幾個霸道的字:“你別無選擇。”
雕刻般的俊臉,映在燦爛的陽光下耀眼奪目,豐滿的鼻翼下投出一個淡淡的暗影。頎長的身影投射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他用大手牽著她纖細的小手,穿梭在熱鬧的街道上。
楓晴想不明白一件事,怎麼就這麼巧,他倆昨天剛去過,那邊就也同時找到了男人的落腳之處,還要殺人滅口。既然是殺手,又怎麼可能這麼不濟,連一個普通人都殺不了,卻隻傷到了胳膊。
除非……
“狐狸,那些人不是佟倩倩派去的,是你,對不對?”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明亮的眸子閃著別樣的光芒,精致的小臉因為激動變得有些興奮,她扯過阮文昊的胳膊,帶著疑問卻肯定的說道。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阮文昊也沒有要狡辯,大手突然攬住她的細腰,黝黑的眸子中也沒有任何躲閃的痕跡,隻聽他不快不慢的說道:“阿晴,有些時候必要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昨夜的殺手的確是他派去的,主要目的不是問出光盤的下落,也不是要殺他,而是要讓他恐慌,讓他心裏變得更加焦急,最後隻剩下相信阮文昊這條路。
男人不傻,最開始他可能會認為是佟倩倩派的殺手,可要是仔細一想肯定會想出這其中的關係來。所以他才會約阮文昊在他住的地方見麵,而不是別的更加隱秘的地方。
阮文昊也確實不害怕男人知道殺手是自己派的,他想讓他恐懼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同時男人也明白,找他容易,殺他更容易。
阮文昊給出的答案很明顯,楓晴心裏慢慢消化著他說的話。確實,對於一些人,必要的手段真的是不能少的。
她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裏,像是撒嬌,像是讚同,又像是在費勁為他找著借口。
“狐狸,等田氏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出國散散心吧。”她的聲音很小,很甜,就像是一顆甘甜的櫻桃在破裂時噴濺出的汁液,美好的讓人向往。
阮文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好。”
兩個優美的身影約拉越長,相依相靠,宛如這蕭條秋季中剩下的唯一剪影。
愛她,寵她,包容她……
念他,思他,原諒他……
薄涼的秋,似乎總要發生些什麼才會對的起這樣一個悲傷的季節。
林楓陽自從宴會回來之後就開始慢慢恢複,人也逐漸開朗起來,清瘦的小臉也變得粉嫩光澤。可天不遂人願,又發生了一件事情把她再次打入地獄,而這次卻是永世無法翻身般的惆悵。
林成業沉著一張臉,布滿了怒火中燒的怒氣和遮擋不住的愁容。他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原本硬朗的身板現在卻變得像個搖搖欲墜的斜塔,長衫寬鬆的穿著身上,感覺鬆鬆垮垮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