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的聲音就像是致命的蠱毒,遊走在楓晴的血液裏。她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呼吸,動彈不得。
瞧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深邃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烏黑的長眉飛揚,高挺的鼻梁美好的像一幅靜態畫,性感的紅唇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意。
楓晴看呆了,這是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輪廓,熟悉的狐狸,就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可當初也是這個熟悉的他說出的那些絕情話,做出的絕情事,那麼現在的一切又是什麼。
沉淪在美好的幻象中無法自拔,當幻象消失的那一瞬間,就是無邊無際痛苦的輪回。
“阮文昊,你放開我。”楓晴細眉微蹙,兩隻手抵擋住他灼熱的胸膛,想要支撐起她的身子,遠離他。
阮文昊的手勁兒不減,力量控製的得當,既能保證楓晴不受到傷害,又能確保她無法逃脫。黝黑的眸子掙開,神情有些傷感,壓低了嗓子說道:“阿晴,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想看你見的時候你跑了,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她的生活。半年之後又突然降臨,就像當初走的那樣讓她措手不及。
當初他剛離開的一段時間,楓晴白天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可每當午夜夢回之時,她都是哭著醒過來,再也睡不著。於是她就是坐在地麵,看著無盡的夜空,吸著手裏的香煙直到一包一顆不剩。
“阮文昊,我不是你的煙,無聊的時候點起,抽完了又被你彈飛。”她的眸子清澈,神情鎮靜,看著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說道:“記住,我是毒品,要麼不能棄,要麼惹不起。”
楓晴堅定的語氣再次讓阮文昊陷入沉思,久久之後,他才淡淡的說道:“阿晴,你就是我的毒品,一輩子都棄不了。”
說罷,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一個戒指,在楓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戴在了手上。
一股涼意從無名指傳來,楓晴下意識的就看了過去。隻見,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個璀璨的戒指。
水藍色的寶石中間似乎因為摔裂過,以中心位置向周圍散發出許多紋理,乍一看,像是一顆明亮的眸子。
這設計,這寶石,居然都是出自楓晴之手的那枚“執手喜”。
當初明明已經把這戒指賣了,怎麼會出現他的手裏?難道……
“阮文昊,是你買走的這枚戒指?”楓晴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文昊沉浸的眸子,黝黑中布滿了深情。
他的沉默和嘴角淡淡的笑意都充分證明了一件事情,買主就是他無疑。
楓晴說不出的震撼,撫摸著溫潤光滑的海瀾之眼,當初她們就是因它結緣的呢。
“阿晴,戴上了它,你是我阮文昊一輩子的妻。”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興奮過,是由心底散發出來的高興。這一刻,他等了整整二十六年。
妻?什麼意思?這是求婚?這樣出奇的求婚?他願意,她還不願意呢。
阮文昊話音剛落,楓晴就使勁去摘手上的那枚戒指,結果卻讓她很受挫。
任憑她把手指拽紅,那枚藍色的戒指就這樣牢牢的戴在蔥白的手指上,紋絲不動。
“老婆,不用費勁了。我後期做過私密的處理,這枚戒指隻要帶上就是拔不掉的。”不但如此,阮文昊還在裏麵還安放了一個世界上最高端的定位裝置,從此,無論她去了哪裏他都能找到她了。
楓晴咬牙切齒,怒視著他。巴掌大的小臉氣的紅彤彤,蓬鬆的長發似乎都洋溢著怒意,“誰是你老婆了?能不能要點臉。”
阮文昊也不生氣,緩緩的坐了起來,從容淡定的從黑色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張文件遞給了楓晴。
楓晴疑惑的敲了一眼阮文昊,隨後才接了過來。
她打開文件,上麵是字是她不認識的,密密麻麻烏黑一片,右上角的位置有一張阮文昊和她的照片。在她的記憶裏,從來都沒有和他照過這樣的證件照,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ps出來,但技術非常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而最下麵不但有阮文昊的親筆簽名,還有楓晴的親筆簽名,被一個大大的紅章蓋上。楓晴有些不敢置信,再三確認了之後,這個簽名確實是自己簽的。
“這是什麼?”楓晴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神色緊張的問道。
阮文昊表現得十分愜意,長眉飛揚,說道:“在A國辦理的結婚證書。”
結婚證書?還是A國辦理的,真是誇張的不得了。楓晴深深呼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切都是阮文昊事先就設計好的吧。
的確,這些都是阮文昊安排好的。原本阮文昊是打算回到中國以後,就拉著楓晴來去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誰料她對自己的抗拒心理這麼強烈,要想乖乖的跟他去結婚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