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歐式大床上,女人趴在上麵,腰部以下全部被柔軟的天蠶被遮擋住。身旁的男人蹙著長眉,深邃的眸子布滿了心疼,英俊的麵容冷的嚇人。
他用有力的手掌牢牢按住女人想要抓傷口的纖細手指,女人痛苦的喊叫聲,沙啞的嗚鳴聲讓人心中百感交集。
程錦榕站在最近的位置,兩旁的班森和巴頌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潰爛的傷口,張大了嘴巴。
因為他們看見了一件特別恐怖甚至是前所未有的一幕。
整個背部的紅色斑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消失,而潰爛的傷口也在一點一點的愈合,粉嫩的肉芽正在長出。沒過多久,潰爛的部位就已經恢複完好,傷口正在合攏。
直到最後光滑如初,連一絲受過傷的痕跡都不曾有過。
楓晴似乎是疼的暈了過去,臉色蒼白,汗水浸濕了額前的發絲,高挺的鼻梁上還有細微的清汗。
班森和巴頌驚的說不出話,因為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呀,他們是凡人一枚,不驚訝真的做不到。
阮文昊陰沉著臉,看著昏睡在床上的楓晴,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等待著程錦榕的診斷。
偌大的臥室內,暗紅色的木質地板,古希臘神話中人物的壁畫,複古的歐式燭台。一切顯得都太過柔和,氣氛卻截然相反。
程錦榕認真地查看楓晴的生命體征,內髒的情況,還有輻射的影響。
一台台冰冷的儀器,精確的描繪出此時病人的情況,一遍又一遍,生怕出現任何漏洞。
在最後一遍檢測完成之後,程錦榕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緩解,臉上的表情也如釋重負,露出一抹寬慰的笑意:“文昊,楓晴的生命體征完全恢複正常,不會再有生命之憂。
不過她的這種情況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細胞的自我修複能力驚人,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而有些結論我不敢太早的下,需要進一步的化驗才能得到最終確認。”
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沒有什麼比她活著還要重要。
阮文昊居然笑哭了,這連續幾天心裏壓抑了太多無處釋放,而此刻他的被冰封的心仿佛瞬間蘇醒一般。
班森再一次被驚住了,今晚上真是他這輩子度過最精彩的一夜,不但見到了隻有在科幻片中才能看見細胞修複愈合,還看見了從來都是冰冷麵孔,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的鐵血老大居然因為激動哭了。
視覺衝擊太大,他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了。
深夜,所有人都退出了臥室。阮文昊這次更是吝嗇到一個眼神都在不他們身上停留,滿心思全都放在了懷裏沉睡的女人身上,目光柔和,柔軟的仿佛像是觸碰到了天邊的彩雲。
微風吹進來,帶著一絲夜晚的涼意。可阮文昊舍不得鬆開懷裏的人,就用自己寬厚的臂膀緊緊的摟在懷裏,把她柔軟的身體緊貼住自己結實的胸膛。
他仿佛不知疲憊,黝黑的眸子布滿神情,唇角帶笑,月光傾瀉在兩人身上宛如一副靜默畫。他就這樣擁著她,看著他,一夜不曾入睡。
“嗨,大塊頭,早呀。”雖然昨晚睡得有點晚,可完全不妨礙他的精神抖擻。這不一大早就跑去花園騷擾他的好兄弟了。
巴頌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等班森,實際上他已經跑了有一個小時之久了,卻看不出來一點喘息的模樣。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一般這種晨跑的事情班森是從來都不會做的,他寧願一個人呆在小屋裏,專心研製他的炸彈。
金發碧眼的班森笑起來就像是個迷人的大男孩,幾乎道上的所有妙齡女子都被他殺傷力強大的笑容迷倒過。這也就成為了他們幾個,包括阮文昊在內最早一個開葷的男人,而且是萬花叢中過,半片不留身。
“自從上次經曆過與野獸的一戰中,我總結出一條重要的結論。”他笑的更加燦爛,“光有智商是不夠的,我還要加強格鬥能力,最起碼在遇見那種事的時候也要讓我衝在夫人前麵呀。”
這次他可是真真的見識過了,他們老大對夫人的感情真的是沒法說。如果夫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老大一定會瘋的,那瘋起來可是不要命的,估計會把整個意大利都給炸了然後在自殺殉情。
想想都夠可怕的,要是成真那還得了。更何況,現在他們要保護不隻是阮文昊一個人,還有了夫人。
巴頌像是明白了一樣,傻傻的點頭,剛準備繼續,就又被班森拽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