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得角的福古火山腳下,阮文昊三方人依然保持著對持的立場。
安德魯和汪瑞森也安營紮寨在另一旁休息起來,看上去所有人都處在休息中的最警惕性最差的時候,可事實上卻是截然相反,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時候要是突然襲擊定是防不勝防。
阮文昊臉色冷靜,深邃的雙眸像是一個凍結千年的玄冰,隻需看上一眼就能迅速體會不寒而栗的感受。
長眉飛揚,眉骨有些凸起,靜坐在那裏幾乎一動沒動。
直到此刻都沒有巴頌的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坐在一旁的程錦榕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緊張的氣氛渲染著周圍十公裏的區域,阮文昊將通訊設備調到了一個私頻說道,“錦榕,要是安德魯的人先到了,我們就動手。”
“文昊,你想清楚了?歐幫和森田家聯手勢力可與我們相當,這樣的對決我們是沒有多少勝算的。”程錦榕不算是反對,不過也要把局勢在說給阮文昊聽一遍。
對於這點阮文昊當然也是清楚的,雖然他可以不要這個礦場,但是一想到就這樣拱手讓給安德魯和汪瑞森他心裏就是不甘心。
不為別的,就因為安德魯試圖傷害過阿晴,而那個汪瑞森直到此刻都還在打楓晴的注意。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這麼做。”阮文昊表情臉色平靜,意誌堅定,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的深沉。
對麵的安德魯和汪瑞森坐在一起,眼神時不時的就看向這邊,由此就能看出來他們對阮文昊提防的有多緊。
穿著厚重的防輻射服看起來有些笨重,兩個大佬並排而坐著到真有點福禍共享的意思。可事實上他們沒有一個心理是這麼想的,所謂的合作就是有利可圖,當沒有利益的時候這種微妙的關係自然而然的瞬間瓦解。
“汪當家,我怎麼感覺這樣靜觀其變什麼都不做的做法讓我心理這麼不踏實呢?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準備以防不時之需呢?”安德魯碧綠的眸子一轉,嘴角肆虐的笑意輕起。
同時汪瑞森嘴角也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深邃的眸子看著身旁的這金發碧眼的男人。說到卑鄙,在他麵前還真是甘拜下風。
這個道上自古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誰家的軍火好隻可以自己想辦法超越,決不能偷窺他家的成果。他倒好了,掠去一個女人做籌碼逼阮文昊就範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這種人他是不恥的,更不要說他掠去的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以對此的鄙夷之心更是猛漲。
“我勸你還是少存點這樣的心思,在阮文昊眼皮子低下搞小動作可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更何況他心裏現在一定非常不爽。”黑眸一亮,妖孽般的臉頰都透露著一股笑意。
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汪瑞森和安德魯是非常相似。隻是汪瑞森相比較下還沒有他那麼卑鄙,但也隻是某種條件之下。
安德魯笑了笑,對身旁的男人多了一層了解,同時也多了一層防範。
與虎謀皮必然是要做到兩手準備的。安德魯嘴角的弧度又增加了不少,然後又問道,“你說我們的人先到,他會不會主動放棄。”
汪瑞森頓了一下後,突然冷聲說道,“不,他不會。”
“哦?為什麼這麼確定?”安德魯饒有興趣的反問道,碧綠的眸子像是一枚上好的祖母綠悠悠的泛著綠光。
“因為對手是你和我,不是別人。”汪瑞森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透著一股血腥的殺意。
夕陽西下,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泛著紅光的餘暉正好在火山口的上方,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從火山口噴湧而出的一個巨大火球,這樣的場麵震撼又漂亮。
就在這個時候,安德魯的人和阮文昊的人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至於是什麼,看兩個人的表情就能知道。阮文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驚喜,不過眉宇間冰冷的氛圍已經降下去不少,而安德魯的正好相反,臉色鐵青,綠眸中殺意似現罵了一句“shite”。
阮文昊緩緩的站了起來,命令所有程家人準備開工,同時做好了作戰準備。
因為巴頌不但還活著而且已經開著軍艦馬上登岸,對方應該也在此時有所行動了。
果不其然,汪瑞森本來也沒想著和安德魯平分這些礦場,事先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論是阮文昊的人先到,還是他們的人先到都沒有關係。
接到消息後,快速的從一側拿出了一個膠囊一樣大小的藥粒。這就是森田家最新研製出來的毒霧,是從中國一種蠱的身體裏提煉出來,毒性巨大而且瞬間麻痹神經。
眼看著他剛要捏碎,站在一側的安德魯就大笑了起來,“阮當家,不知是這礦場重要還是尊夫人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