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問:“是嗎?還有這樣的人,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紅雲搖搖頭,“他們來的時候一般不露名的,不過,最近他們總是陪著一個好像是大人物的人來,這個大人物好像是姓朱,他們都叫他朱局長。”
杜雨霖眉頭一挑,“姓朱?是軍統的嗎?”
紅雲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不過要是的話,他應該是個大官,因為那些軍統的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對了,那個馬寒山馬站長您知道嗎?”
“知道呀,怎麼,他也經常來玩?”
“這位馬站長倒不是常來,不過最近幾天他總是隔三差五的陪著這個姓朱的來,大把的花錢,對他十分恭敬。馬站長您知道的,在咱們北平城西一跺腳城東都跟著顫,您說他敬著的人那應該是多大的官兒呀?”
杜雨霖側了一下身子,繼續問:“這位姓朱的大人物長什麼樣?”
紅雲想了想說:“中等個,白麵皮,頭發不多,不怎麼愛說話,不過眼睛嚇死個人,隨便看誰一眼都像是要殺人似的。”
杜雨霖點了點頭,紅雲所說的這個姓朱的人和朱光華的模樣差不多。他心中暗想,難道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影兒真是朱光華,可是他親眼見李斯聰把他打死的,他怎麼可能又活過來呢?”
過了一會兒,“大茶壺”端著一壺酒從外邊走進來,向杜雨霖深施一禮,“杜爺,別的房有一位爺說讓我送一壺上等的好酒給您。”說著恭恭敬敬地把酒放在桌子上,剛要退出。
杜雨霖叫住他,“你等一下,是什麼樣的人請我喝酒呀?”
“大茶壺”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爺,客人沒告訴我,我也不敢打聽。”
杜雨霖點點頭,站起身,“你帶我過去看看。”
“大茶壺”點點頭,先替杜雨霖開了門,讓杜雨霖出了門之後,他才隨後跟了出去,搶步向前,引著杜雨霖往旁邊的一間房走。
時群見杜雨霖神色嚴峻,也跟了出來。
“大茶壺”引著杜雨霖來到一間房前,先輕輕地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開門向裏麵做了個請的手勢。
杜雨霖邁步進去。
屋子裏很大,擺著一桌酒席,坐著五個男人和六個姑娘,旁邊還有一個空座兒。
桌子正當中坐著一個人。他見杜雨霖進來,緩緩地站起了身。
這個人正是被李斯聰親手打死的那個朱光華。
杜雨霖盯著他,微微一笑,“喲,這不是朱站長嗎?剛才我看見朱站長的身影還以為見了鬼呢,沒想到是大活人。”
坐在酒桌旁的幾個人見杜雨霖這話不像話,都站起來,怒視著杜雨霖,“臭小子,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麼胡說八道。”
杜雨霖瞥了幾個人一眼,輕蔑地說:“你們幾個臭狗屎,爛鳥蛋是哪個,爺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知道。”
幾個人一聽這話,紛紛掏出隨身的手槍,衝到杜雨霖跟前,用槍指著他,“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時群見狀,急忙拔出身上的槍,和對方對峙著。
朱光華對那幾個人大喝了一聲,“混蛋,都把槍放下,不準對杜副團長無禮!”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收起了槍。
正這時,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男子從外麵走進來,見屋內一團緊張,上下打量了杜雨霖一眼,“這位先生是?”
朱光華介紹道:“馬站長,這位就是剛剛就任平津冀軍事吏治督察團副團長的杜雨霖杜先生。”接著他轉過臉笑著對杜雨霖說:“杜副團長,這位是軍統北平站站長馬寒山馬先生。”
馬寒山上聽杜雨霖是平津冀軍事吏治督察團的馬上滿臉堆笑,向杜雨霖伸出一隻手,“哎呀,你就是杜先生呀,光華常跟我說起過杜先生呀,杜先生可是抗日的大英雄呀。”
杜雨霖和他握了握手,看著朱光華說:“我抗戰時沒做過什麼,不過,朱先生可是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呀,是不是朱先生?”
朱光華一臉的局促和惶然,尷尬地笑了笑,“豈敢,豈敢,我和杜先生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