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點了點頭,“應該是吧,估計我們的馬站長現在是整宿整宿的失眠呢。”
李斯聰又說:“其實,不僅軍統要調查他,我們督察團也要查他。據可靠線報,他和那個陸乃新沆瀣一氣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事情,據說兩人現在都是富可敵國了。”
杜雨霖說:“陸乃新的資料我看了,我認為他不過是個小卒子,他背後的大靠山才是我們要調查的目標。”
李斯聰滿意地點點頭,“沒錯,雨霖,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這也是我為什麼把我們的辦公地址放在北平而不是天津的原因,我認為根兒在北平而不是天津。另外,剛才那個人向我報告,說陸乃新今天上午偷偷地來北平了,現在就在馬寒山的家中。”
……
晚上,馬寒山家。
在馬寒山的書房內,陸乃新一臉倉皇地坐在他對麵沉著臉的馬寒山說:“……寒山兄,那個李斯聰已經派了六個人到天津了,我看他這次是要對我下手了。”
馬寒山說:“你慌什麼,不過幾個蝦兵蟹將嘛,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派幾個天兵天將去,你不嚇尿褲子了?”
陸乃新滿臉陪著笑。
馬寒山說:“有件事我已經奇怪,這個督導團明明是要查你的問題,他們為什麼把辦公地點設在北平呢?難道他們是天津為虛,北平才是實?”
陸乃新馬上點頭,“寒山兄,我認為有這個可能。”
馬寒山一臉憂鬱地說:“現在戴老板派朱光華來查我,老頭子又派了個什麼督察團來查我,看樣子他們這是要向我下手了。”
陸乃新說:“寒山兄,你可要早做準備呀,實在不行,咱們就跑吧。”
馬寒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軍統要抓的人,現在又是國民黨坐天下,你跑得了嗎?”
“那,那怎麼辦,我們也不能束手就擒呀?”
“當然不能,軍統這邊呢我還能應付過來,隻是這督察團這邊有些麻煩。”
“你是說那個李斯聰?”
馬寒山搖了搖頭,“這個李斯聰是個書呆子,沒什麼大本事,隻不過他剛剛找來的這個幫手,非常棘手。”
“你是說那個叫杜雨霖的年輕人?”
“是的,就是他。這個人別看年紀輕輕,卻非常有本事,做了幾件連老頭子都讚賞不已的大事情,你知道嗎,他現在是中將軍銜,老頭子還授給他一把中正劍,連李斯聰都沒有。”
“那我們怎麼辦?”
馬寒山看了陸乃新一眼,“你別著急,是個人總有缺點,據我調查這個杜雨霖非常喜歡錢和女人,隻要他有喜歡的東西,我們就可以打開缺口。錢這方麵,你多想想辦法。”
“那得多少錢呀?”陸乃新有些心疼的樣子。
馬寒山看了陸乃新心疼的樣子,哼了一聲,“陸老弟,你做的那些事,弄的那些東西,貪的那些錢,一旦要是讓人家查實了,你長八個腦袋恐怕也保不住你的命,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太小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陸乃新連連點頭,“寒山兄說的是,這事就全仰仗寒山兄替我斡旋了,我估計得花點錢,所以這次從天津我帶來一千兩金條,寒山兄你先使著,要是不夠,你再跟我說。”
馬寒山抬頭撩了陸乃新一眼。
陸乃新馬上說:“噢噢,孝敬寒山兄你的,我別有奉上。隻求寒山兄這次一定要幫我這個記,大恩大德,兄弟我終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