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野整個人呈壓腿狀緊貼著滿是玻璃的地麵,耿三的鋼管舞來,形勢十分險峻。
對方仗著有不怕玻璃的靴子可以任意活動,但是徐野的鞋子卻不能,他體內的真氣可以貫通全身經脈,使得肉體堅硬無比,但是那樣一來,鞋子必定損壞。
關鍵是,徐野就這一雙鞋子。
他可不想牛逼地打贏架,然後狼狽地赤腳回家。
眼看鋼管欺到麵前不到半米,徐野單手撐地,一隻腿迅速橫掃,擊中了耿三的右腿,力量全部集中於手臂的耿三一個踉蹌,身體頓時失去重心,順勢往前倒。
他體型大,身體靈活性卻不行,以為靠蠻力便能擊敗徐野。
地麵都是碎玻璃,如果耿三這樣倒下去,身體肯定會開花,關鍵時候,徐野伸手抓過揮過來的鋼管,另一隻手輕輕往上一拍,卸去耿三跌倒的力道,然後將鋼管頂住了他龐大的身子。
“抓穩了,就這一根鋼管,別鬆手,否則你的身子就成麻子了。”
什麼?這家夥竟然贏了……
耿三楞愣地握著鋼管,用力地支撐著身體,汗水開始布滿他的額頭,他忽然後悔剛才耍什麼酷,一定要把這些瓶子砸在地上,如今遭殃竟是自己。
徐野氣定神閑地拍了拍手,雙腳踏著耿三的身體,上了樓梯。
“好好趴著,好好鍛煉。”
從樓梯轉角映來三樓微弱的燈光,搖曳不止。
徐野踏著樓梯終於出現在三樓,隻見一根蠟燭立在地板中央,一個身材短小的年輕人雙手抱胸站立,一看樣子便是在等待徐野。
“你很強,竟然可以通過老四和老三的關卡。”
“不,應該說他們太弱。”
徐野毫不留情地打擊對手,說實話,如果不用關燈和灑玻璃這種低級的戰術,範四和耿三一招之內必敗在徐野的手上。
“嗬嗬,你的口氣很大,不過到了這裏,想再上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徐野不滿意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拜托你們能不能換個說法,每一層都這麼說,結果還不是被我幹翻,沒新意。”
“哈哈哈……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年輕人單掌對著蠟燭一拍,蠟燭瞬間熄滅,衣袂破空的聲音猛然響起:“就是不一樣。”
聲音忽然一下子拉近,瞬息到了徐野的周圍。
徐野渾然不懼,眼睛仿佛能穿透黑暗,雙拳施展出十六儀拳。
那年輕人也著實了得,手上的勁道足以勝過吳佳明或者陳子飛任何一人,怪不得口氣如此之大,他的拳舞得呼呼響,拳拳攻向徐野的要害命門。
“注意,我要全力進攻了。”
年輕人嘴上將話挑明,似乎不想占搶先手的便宜,但是他卻不知,先機已經被徐野占據。
十六儀拳如詠春,可攻可守,那年輕人的拳法招招逼人,但是卻沾不得徐野的身,四五個回合下來,年輕人的力道是有增無減,卻依然尋不得空當擊中徐野。
“你也注意,我準備要使用兩成的力道進攻了。”
聽到這話,年輕人差點吐血。
已經交手數個回合,年輕人心裏對於徐野能抵抗自己全力的進攻震驚不已,不料這家夥竟大言不慚要用二成的力道進攻,難道剛才隻用了一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