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雄被人揍成豬頭當晚,十八中竟然出奇的滿勤,這放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十八中是重點中學,但也不能保證每一個學生都是尖子生,好好學生,自暴自棄的人還是存在的。
但是就在這一晚,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而為之,沒有一個人缺堂。
當各班的班主任把這一情況上報給年級主任,年級主任再回報了李副校長的時候,正在喝茶的李副校長再一次拍桌子,不過這一次他是用茶杯砸在桌子上,玻璃的桌子當場就裂開了幾道痕。
“徹查,我就不信找不出打人的凶手,這些學生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事情就都抱團起來,讓我們難以下手,哼,他們自以為很聰明,難道我們就很沒有辦法嗎?”
李副校長將濺到衣服上的水漬彈了彈,然後站起來,對年級主任說道:“這樣辦吧,如果有學生能提供今晚誰中途返回教室的人,學校有獎勵。”
李副校長在十八中呆了那麼多年,對學生們的一些小心思心知肚明,肯定有不少人中途得知了事情後翻圍牆回學校,故意讓事情變成這樣。
年級主任得到了指示,回去召開班主任會議,將李副校長的意思傳達下去,並希望同學們能配合學校的調查,嚴懲打人凶手,不能讓事情造成不良的影響。
得到指示的班主任再一次返回教室。
可是半個小時之後,年級主任都得到了每個班主任的彙報,結果就是,沒有人中途返回。
三個年級主任彼此對視了一下,心裏都預想到了李副校長得到這個消息後憤怒的場景。
說來沒辦法,誰讓他這個親戚這般討人厭不得人心,關鍵時候沒人幫忙,簡直活該。
果然,李副校長聽到結果後恨不得再一次甩杯子,但是看到桌子已經裂開了好幾條,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忍了回去,“你們都說一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三個年級主任個個裝老狐狸,搖頭不語。
李副校長看到他們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最後隻能無奈地擺手讓三人離開辦公室。
李大雄打人事件發生後幾天,關於打人的主角一直在暗地裏被猜來猜去,但是都沒有最終的結果,因為當時李青牛揍李大雄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現場。
“徐野,真的是你嗎?”李開山在上課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問道。
徐野抬頭奇怪地看著他,奇怪地道:“什麼是我?小不點,你說什麼?”
李開山推開徐野伸過來摸他額頭的爪子,轉頭看了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倆人的對話後更加小聲地說:“就是李大雄那個混蛋被打的事情啊,是不是你幹的?”
徐野嚇了一跳,委屈地說道:“小不點,不能誣陷好人,那晚上我在教室的,大家都看到了,怎麼可能是我?”
“你也可以讓你朋友幹啊?”
徐野長長歎了一口氣,擺出一副極為蕭索的表情,無奈地說道:“說來真是不幸,我在懷江一個朋友都沒有,原來的一個也出賣了我,而且還是個軟蛋,你說怎麼可能嘛。”
李開山想想也沒有繼續懷疑,因為徐野之前確實提過他在懷江沒有什麼朋友。
“那會是誰呢?”李開山咬著筆頭開始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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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城快速道路將懷江正好包圍了起來,由於懷江的建設速度過快,原來的快速環道已經製約了城區的發展,原來在快壞外麵的郊區在短短數年間迅速發展起來,漸漸成為市區。
在北極客運站的北邊,過了快壞就是高新區,新型的工廠到處都是,建築密度較小,道路十分寬敞,夏日炎炎,挺拔的桉樹撐起了一連片的陰影。
在一個不起眼的廠子倉庫車間裏,劉冬冬和徐野拉開架勢對峙著。
李青牛在一旁正在吃著爆米花,眼睛卻眨都不眨地盯著兩個人。
“瞧好了,我要出手了。”
徐野笑著提醒了一聲,然後右拳微微一晃,突然斜線直奔劉冬冬的左肋。
這是十六儀拳其中的一拳,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劉冬冬看到徐野出拳,也不托大,上次在荔灣小區的對拳時他就明白,別看徐野看起來傻裏傻氣的,但是這家夥本事不俗。
能將李青牛用一記貼山靠就能震出數米,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劉冬冬知道徐野丹田裏的真氣已經練出了四朵蘑菇雲,估計更為吃驚,因為劉冬冬從小便跟隨名師,練了差不多十二年,才感覺到真氣在體內遊動。
不過徐野和劉冬冬過手時並沒有使用真氣,而是實打實的靠身體和拳頭的力量去拚。
劉冬冬腰部一緊,身子微微向右一收,左後的肘部正好擊打在徐野的拳頭上,想以此彈開徐野的拳頭,然後右手化為掌,迅速地拍向徐野的右肩。
劉冬冬對八卦掌有所的研究,因此這一掌讓徐野不敢大意,畢竟他沒有使用真氣,因此也不敢硬接,而是急忙收拳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