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隻是當時已惘然(2 / 2)

她不是在跟他耍嘴皮子,她是實事求是。朱尋尋覺得還需再費一番功夫,張嘴剛要想情動之以理,許錚卻趕在她前頭整理好了情緒,又恢複了平常那個沉靜內斂,時時都透著一股子穩重勁兒的男人。

他都她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走,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聽你廢話。”

在朱尋尋呆愣,這個男人是不是沒有聽懂她剛才的話?朱尋尋剛想再強調一遍,許錚完全不理人,走到收銀台刷卡結了賬。

在回去的路上,朱尋尋幾番想要就剛才兩人的對話進入深一步探討,都被許錚冷淡如冰霜的眼神扼殺在搖籃裏,“我正在開車,不想出事故就給我閉嘴!”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朱尋尋忍耐的閉了嘴。

當車子停在朱尋尋家樓下,許錚準備送她上樓的時候,朱尋尋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白景譽可能還在她的家裏。

“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朱尋尋站在電梯旁,心有戚戚然的說。

“這種力氣活還是讓我來好。”

什麼?

在朱尋尋不明所以的疑問中,許錚把她推進電梯,按了樓層他才解釋說,“還記得吃飯的時候我說有事要拜托你嗎?”

朱尋尋眼睛裏閃著迷惑的光芒,仰著臉看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過幾天要去外地出差,你去幫我看幾天家。”

看家?雖然朱尋尋現在很閑,但是也沒無聊到替人看家的份上吧?江鑫然呢?他家不還住著一個小魔王嗎?

朱尋尋心裏的話還沒問出口,隻聽許錚說,“借著這次出差我把鑫然送回他家去,不能讓他這麼一直玩……你上樓簡單收拾一下隨身穿的衣物,其他的缺什麼到我家那邊再買。”

“許錚……”

隻聽叮的一聲,他們到了按的樓層,許錚不理朱尋尋在身後喋喋不休的樣子,自來熟的走到她家門口,直接按了門鈴,朱尋尋想要阻止也來不及,生怕他跟白景譽碰在一起,再起什麼禍亂。

好在白景譽已經不在這裏,是陳婉儀開的門。

陳婉儀看了一眼許錚,對著他身後的朱尋尋,捏著嗓子,帶著豫劇特有的韻味,拖長了音兒說,“喲,你還知道回來呢?我還以為你跟人私奔了呢!”

麵對陳婉儀的冷嘲熱諷,朱尋尋想要解釋,但是她太了解陳婉儀了,你說一句話,她能搬出十句話來壓你,跟她抗爭最好的辦法就是,憑管她說什麼,都不解釋,不回嘴,保持沉默。

許錚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朱尋尋,推了一把,“快去收拾一下。”

然後麵向陳婉儀說,“尋尋去我那住幾天。”

陳婉儀怔了怔,看向朱尋尋,抬高了聲音憤怒的說,“你們要同居?”

“不是同居,他要出差,我去給他看家……”朱尋尋趕忙解釋清楚,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話怎麼聽著答應了許錚一樣。

以為陳婉儀會極力反對,誰知在她憤怒之後,偃旗息鼓,沉默下來,在沉思了幾秒後,語出驚人的說,“你出去住幾天也好。”

朱尋尋驚訝把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嗎?”

“你才瘋了!兩個小時前,你倒好,一拍屁股走了,把爛攤子留給我,你知道白景譽那小子把我鬧成什麼樣了?”

陳婉儀算看出來了,白景譽就一潑皮無賴,砰砰砰的砸開她家的門,當著好幾家好奇鄰居的麵,對她進行人身攻擊,說朱尋尋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全是她教唆的,是她沒有盡到當後媽的責任,還把她嫁給朱尋尋父親之前的風流韻事一件件的挑出來,真真讓她這張老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偏偏白景譽說的還言之鑿鑿,讓陳婉儀無力反駁,對於這種有文化的無賴,陳婉儀真是一點轍也沒有,在她沒有想到對策前,還是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許錚的好。

在朱尋尋要離家這件事上,陳婉儀表現出與往常不同的主動,不用朱尋尋動手,就三下五除二的把朱尋尋一些日常衣物收拾妥當。

她拎著一個小包塞給朱尋尋,轟蒼蠅一般,“走,走,趕快走,我不讓你回來之前你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