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筱筱老遠看著這輛車像是朱尋尋的,走近一看朱尋尋果然在裏麵,她剛想給她打招呼,繞到落下的車窗這邊發現她在打電話,一手撐著車頂一手挎著肩包,微笑著等她。
朱尋尋看見她做了一個“馬上就好”的手勢,對電話裏的白景譽說,“好,祝你一路順風,我在這邊等你的好消息,加油!”
她掛了電話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管白景譽與那個先前的公司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他總算是自立門戶從老虎口中爬出來了。
她愛過的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胸懷與臂膀!
朱尋尋從車裏出來,與筱筱並肩往辦公室的方向走,筱筱掰了半截巧克遞給她,她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看你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一定是跟雨傘男通電話對不對?”
雨傘男是筱筱對許錚的稱呼,緣由來自那張朋友圈的照片。
朱尋尋不反駁也不回答,吃完了手裏的巧克力問筱筱,“你說一個人想要成立公司最需要什麼?”
筱筱怔了一怔,笑著說,“錢呐!這還用問?”
筱筱想起自己弟弟注冊公司那會兒,整天為錢發愁。
自己開公司一針一線都需要錢,沒錢甭想開公司。
為這個弱智問題。朱尋尋狠狠鄙視了自己一下,她隻想著白景譽隻要開了公司日子就會好過起來,怎麼沒有想到他現在是最需要錢的時時候。
筱筱看著她恍然大悟的樣子,頗有感觸的說,“隻有你這種從小衣食無憂的人,一有事最先考慮的不是錢,尋尋,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
“說的我多有錢似的,其實我也是窮人一個。”
“少來,你的金龜婿呢?”
“他更窮!”
銀行欠著好幾百萬呢!
筱筱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對,你們都窮,窮的人都開奧迪,當老板,我們富人都每天擠公交給人打工看人臉色。”
“我說的是真的,金龜婿是真沒錢……”
筱筱丟給她一個“你就胡說吧,我不理你了”的眼神,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變相炫富的人最可恨了!
朱尋尋的微信隻加同事朋友,從來沒有加過學生,不知為何她那張發在朋友圈與許錚的合影,她的學生就看到了。
上完課的時候,一個平時特別活躍的男生帶頭挑起這個話題,“師傅,您甭在網上跟男友膩乎,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那男人廬山真麵目,也讓我們這些男生有個奮鬥方向不是?”
朱尋尋比這幫學生的年齡大不了幾歲,經常與他們打成一片,對於這種私人問題,她向來都是不支持也不抗拒。
她邊整理講桌上的教案邊對那個的學生說,“你把挖老師私生活的熱情放到學習上,恐怕你的英語四級早就過了。”
這個學生英語四級考了四次,如今仍在及格線徘徊,是少有的讓她頭疼的之一。
男學生被挖了痛處,垂頭喪氣的捶了一下桌子,這個師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盡打擊他的積極性。
忽地想起什麼,眼睛重新亮了起來,“對了師傅,有人說那雨傘男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十年前還是校園的風雲人物呢,這是不是真的?”
那個男生問完,等不及朱尋尋回答,就小聲跟同桌討論,“如果是真的,就是我們的師兄,可朱老師是我們的老師,這輩分兒該怎麼論……”
正在收拾東西的朱尋尋慢慢的抬起頭,不理馬上要下課教室裏亢奮起來的喧囂,徑直走到那個男生身邊,敲敲他的桌麵,“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