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夏熟練的把車開出校門,跟朱尋尋同樣沒見識的門崗,冒著雨追看跑車跑了很長一段路,
注意到朱尋尋一直在糾結腳下,季小夏感覺很好笑的笑了一下,“師父別看了,車就是給人開的,髒了洗洗就行了,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
為了配合自己的話,季小夏故意用雙腳在長毛地毯上狠狠踩了幾下。
男人似乎都喜歡車,白景譽也不例外,朱尋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受了這方麵不少的熏陶,雖不敢說惜車如命,但是看見好車,就好像女人見到帥哥,男人見到美女一樣,心裏總有幾分想嗬護想照顧的感覺。
看著季小夏這麼糟踐如大美女一般的車,朱尋尋的心在滴血,用力閉上眼睛默念,我不看,不心疼,我不看,不心疼……
因為近來一直下雨,出行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平時得四十分鍾的路程,今天二十多分鍾就到了。
季小夏把車挺好,抬眼看看高聳的大路,吸了一下鼻子,“你家哪座?”
“C區A座,走吧!”
朱尋尋撐著傘走在前麵,想到後麵還有個傻大個,忙頓住腳,“你倒是快點啊,白長那麼長的腿。”
季小夏笑了一下,提速跟上。
到了家門口,朱尋尋才發現鑰匙往學校辦公桌上了,猛拍了一下額頭,隻好按門鈴。
幸好下雨陳婉儀沒去跳舞。
陳婉儀聽見門鈴就知道是朱尋尋回來拿東西,顧不上洗去臉上的海藻麵膜就趕忙去開門。
“又忘帶鑰匙了?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記性?”陳婉儀打開防盜門,一眼看見朱尋尋身後還站著個男人,怔了怔,剛想問這誰啊,長的真俊。
朱尋尋推了她一下沒好氣的說,“這是的學生季小夏。”轉身對季小夏說,“這是我媽!”
“阿姨好,經常聽師父提起您!”季小夏自來熟的打招呼。
陳婉儀眉開眼笑,“她還在班上提我呢?不會是罵我吧?”
人都進來,朱尋尋砰的一聲關上門,皺著眉頭對陳婉儀說,“趕緊去洗洗吧,也不嫌丟人!”
陳婉儀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糊著黑乎乎的麵膜,高興的衝季小夏說,“你先坐會兒,阿姨去洗個臉。”
“好的!”
第一次來自己老師家,滿滿都是新奇,季小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望著四周,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才是真正書香門第。
背對著陽台有一麵牆,裝修的時候那麵牆向裏凹陷做成書架。
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整整一麵牆。
沙發上麵掛著一副寫意國畫,青山綠水,意境飄渺。
右側是一副字,因為是草書,季小夏認不全,隻覺得字體雜而不亂,恣意瀟灑,如風一樣飄逸又如小草一般有韌勁兒。
初到人家家裏,季小夏不敢亂動,隻聽她的師傅在沙發斜對麵的房間大喊,“不過來幫忙,在那坐著幹什麼?”
季小夏這才如夢初醒般奔過去,看見朱尋尋打開一個木箱子,上麵壓著一塊兒海綿,她把海綿拿出來,露出一個紫色的一米五左右長的木盒子。
“搬出來!”朱尋尋指揮著說。
終於輪到他出場了,季小夏活動了一下手指,二話不說就去提那個木盒子。
他的手還沒碰著那個盒子,朱尋尋就在旁邊大叫,“小心點,裏麵是我的命!”
剛才說車是她的命,這會兒這裏麵又是她的命,她的命還真多。
本想自己身高力大,區區一個木盒子一隻手都能拿出來,可當季小夏去提上麵的拉環時,一隻手怎麼也提不動。
有點尷尬,輕咳兩下,兩隻手小心的把盒子提出來,在朱尋尋一再說小心小心的聲音中,小心的放到地上。
季小夏充滿了好奇,跟朱尋尋一樣蹲在地上,“師父這裏麵是什麼呀?”
朱尋尋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師父今天讓你開開眼界!”
說著,她把木盒子的拉環往上拉起,然後再小心的把上麵的塑料膜揭開,一台古色古香的21弦古箏呈現在季小夏的麵前。
季小夏切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弄了半天就是台破琴!
看著他不屑的樣子,朱尋尋生了氣,站起來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不學無術的家夥,這是金絲楠木做成的,你知道我爸當時為了這台琴吃了多少苦嗎? ”
季小夏仍是一副不怎麼重視的樣子,朱尋尋揮了一下手,“算了,對牛彈琴浪費口舌,趕緊把這個搬上車,我下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