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隔閡(1 / 2)

沒人知道朱尋尋著那一夜是怎麼過來的,傷心痛苦直至麻木,她對整件事情做了好多種設想,無論哪種假設,她都沒辦法原諒。

一開始是不是怪她把許錚想的太完美了,致使稍有差池,她都覺得是滅頂之災。

季小夏過去扶著朱尋尋站起來,“師父,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朱尋尋沒有拒絕,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肩膀往外走,許錚向前邁了一步,季小夏瞪他一眼,他自己想了想,算了,朱尋尋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麼解釋都聽不進去,季小夏是她的學生,讓他帶著她去休息一下也好。

季小夏扶著朱尋尋走出888總統套房,許錚在裏麵獨自坐了一會兒,也走了出去。

從酒店出來,太陽已經升的很高,戒煙好久的許錚在小超市買了一盒煙跟一個打火機,站在明晃晃的陽光下靠著酒店外與停車場隔開的欄杆吸著煙。

煙霧繚繞的霧氣心模糊了他的臉龐,頭還是很痛,肩膀處也不舒服,可身體部位哪裏的不舒服都抵不過心裏的難受。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寧願不去競標江北那塊兒地,六叔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去見申暮和。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過多的埋怨隻會更襯出自己的愚昧。

當務之急,是怎麼向朱尋尋解釋一切,怎麼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一整根香煙抽完,許錚的思路還是很亂,再從煙盒裏抽出一根,不知道想起什麼,手中的香煙握至掌心,慢慢撚成碎沫。

現在隻有讓身暮和自己去跟朱尋尋說,才能盡快真相大白,可是依著申暮和對自己的態度,恐怕有些難辦。

許錚就是不明白了,申暮和說要去酒吧談事情,他去了,要他喝下一整瓶的伏特加才能答應他的條件,他喝了。

按照她的意思,許錚做了那麼多,為什麼要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他帶到酒店?

煩躁,混亂,許錚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蠢。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六叔打過來的,他接了,“許錚你在哪呢?申小姐來咱們這了,正在辦公室等你呢,你能不能快點過來。”

壓抑著一肚子的火正沒地方撒,許錚對著手機低吼,“告訴她,她的生意我不做了,讓她離我遠點!”

說完不等六叔那邊的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

頂著熱辣辣的太陽,許錚向前走,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哪?

正在躊躇間,季小夏開著朱尋尋的車從不遠處漸漸的駛近,聽到了喇叭聲,許錚回頭。

以為車裏麵坐的是朱尋尋,喜上眉梢,趕忙退回來隔著車窗往裏瞧。

季小夏把車窗放下來一半,單手搭在上麵,斜著眼睛看許錚,“我對你真失望。”

“不關你的事!”

他跟朱尋尋的事,輪不到任何人插手。

季小夏冷冷的勾了下唇角,從車前麵的置物盒裏拿出一樣東西朝著許錚扔過去,“她讓我交給你的!”

許錚輕巧的接到那個扔過來的物件,定睛一看,戒指!

這是他給朱尋尋買的戒指,淡漠的臉馬上變得慌張起來,“她在哪?我要見她!”

“憑什麼?你還有什麼臉見她!”

“你不了解情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

季小夏冷冷一笑,不管不顧的發動車子就往前開去,幸虧許錚反應敏捷才沒也被撞到。

車子走遠,許錚還留在原地。

攤開掌心開那枚小小的鑽戒,心像是被無數小蟲子試藥一般難受。

他的女人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呢?

…………

季小夏開著車把朱尋尋換洗的衣物從她家拿了回來,走的時候,季小夏給點了酒店最有名的小吃放到桌上,可她一動也沒動。

季小夏離開的時候她坐在酒店的木椅上,現在還走在那個木椅上,神情呆滯的如同一座木雕。

季小夏把一個小行李箱放到她的腳邊,從餐桌搬了個凳子挨著朱尋尋身邊坐下,他看她一眼,“都按照你說的辦了,你媽沒有懷疑,她讓我轉告你,夏天晚上蚊子多,讓你別忘買瓶驅蚊水。”

朱尋尋想要自己安靜幾天,不想被許錚找到,她讓季小夏去自己家拿一些日用品以及換洗的衣服,並告訴陳婉儀去外地學習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她以前經常去別處聽課學習,陳婉儀應該不會多想。

“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害怕!”

朱尋尋跟許錚鬧離婚,季小夏比誰都高興,自己終於有機會接近女神了。可看朱尋尋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