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鑫然也沒有多大把握。
雖然他年齡不大,但是在這個人人拚爹的時代,他有一個一報出性命,就讓人如雷貫耳的爹呀,總比那個隻會教書的女人的強。
相比這個,他更關心朱尋尋用什麼辦法把他從家弄出去。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白景譽推開朱尋尋辦公室的門,發現她正垂著頭在上網,問她在幹什麼,她緩緩的抬頭做凝思狀,“想要救被困的人,最快辦法是什麼?”
白景譽笑了笑,這是腦筋急轉彎嗎這麼有興致?
“拆了那人被困的地方!”
白景譽走過來看朱尋尋一下午神神叨叨的在幹什麼,她卻突然關了電腦,若無其事的說,“下班了,走吧!”
…………
晚上八點多,位於H市郊區的江家大宅。
一個黑衣黑褲保鏢模樣的人急匆匆的穿過雕欄玉砌的走廊,慌慌張張的往江淮南的書房跑,因為跑的太急,險些與迎麵走過來的人撞到一起。
“江先生不好了,偏廳著火了!”
正在臉毛筆字修身養性的江淮南筆鋒一頓,墨汁脫出一個潦草的捺,著火?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
偏廳?老天爺,偏廳隔壁就是他擱置古董的房間。
扔了毛筆,火急火燎的跟著保鏢往偏廳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交代身邊的人趕緊打火警請求支援,同時趕快把鎖在偏廳的江鑫然放出來。
從江淮南現在的角度看,火勢好像很旺,煙熏繚繞的,整個江家大宅亂成一片,尖叫聲,腳步聲,人聲鼎沸。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一片混亂中假裝被煙熏暈被挪到別處休息的江鑫然,沿著牆角在消防隊員來到時候悄悄的溜出了大門。
山腳下聽著一輛黑色轎車,很隱秘,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穿著一身黑的江鑫然看見車子後,迅速的開門進去,駕駛室內的人踩了油門,一溜煙的開出去很遠,很快消失不見。
“沒想到你這女人還挺狠!”
江鑫然斜眼瞟了一下旁邊的女人,舒展了一下四肢,艾瑪終於從牢籠裏出來了,江小爺又恢複自由身了。
正在開車的朱尋尋麵無表情,“我再重申一次,火是你放的,我隻是提供了方案!”
“那你是共犯!”
朱尋尋沒有說話,給車加速,在一個路口上了高速,朝著S市的方向一路駛去。
他們到達S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就算再想救許錚再想見到申暮和,這個時間點也做不成什麼,江鑫然告訴準備一夜不睡的朱尋尋,革命是身體的本錢,他們現在需要做的是養精蓄銳,加強自身身體素質,而不是抱著一疊報紙憂愁到天亮。
江鑫然用自己的卡在酒店開了間套房,他正想問朱尋尋他們這一男一女住一套房子是否方便時,朱尋尋拿著自己的東西直接去了沙發。
朱尋尋到底沒熬住,在淩晨五點的時候,躺在酒店的沙發上睡著了。
中間她醒來過一次,江鑫然正好從洗手間出來,告訴她,他們行動的時間在晚上,盡管睡,睡飽了起來好戰鬥。
朱尋尋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總是困的很,感覺怎麼睡都睡不醒,她這一角就睡到了下午三點多。
醒來發現江鑫然不見了,以為他臨陣脫逃,把她一個人扔到了這,緊張的她跟什麼似的,她可是冒著犯罪的危險才走到這一步,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好在沒過幾分鍾江鑫然提著幾個名牌服裝的袋子回來了,朱尋尋問他幹什麼去了,他說踩點去了,確定申暮和今晚會在哪個地點出現。
江鑫然拋給她兩個衣服袋子,告訴她,想要見到申暮和必須跟她的身份差不多,就算身份跟她差很多,也要保持穿著跟她差不多。
上流社會不僅看財力,也看臉看外在。
不得不說的是江鑫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挑衣服的眼光沒得說,一件深藍色的晚禮服把朱尋尋身材揚長避短,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她的美,再配上一雙細跟黑色涼鞋,特別有貴婦範兒。
從朱尋尋來到S市之後就一直沒吃過東西,江鑫然買衣服的時候路過肯德基,就給她打包了一份全家桶。
看著朱尋尋盯著吃的穿的發呆,江鑫然說,“不用太感動,這些東西都是要還錢的。”
朱尋尋當即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朝他扔過去,江鑫然又給她扔回來,“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現在連玩笑都不能開了哈!”
朱尋尋現在滿腦子都是許錚的事,哪有心思開玩笑?
朱尋尋吃了一個雞腿就吃不下了,心裏堵得難受,想吐!
總算挨到了晚上。
朱尋尋挽著江鑫然的胳膊出現在某私人會所的時候,別人以為是別的市區的公子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