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尋尋倒不是太擔心費用問題,主要是時間問題。
許錚沒有跟他們一起吃晚飯,下車的時候聽他說,他的行李在另外一個酒店他得回去拿,朱尋尋吃過晚飯,他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還真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朱尋尋剛吃過晚飯從餐廳出來,許錚就拉著自己的行李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
“你的房間在幾樓?”他問。
“三樓!”
當許錚提著自己的行李進去朱尋尋的房間後,朱尋尋才發現自己犯了多麼一個愚蠢的問題,她為什麼要告訴他房間號?她應該在他問你住幾樓的時候,就義正言辭的回絕他,我們剛複合就住在一起……不好!
可現在人都進來了,行李也拉進來了,再多說就顯得她矯情了。
許錚進入房間裏後,先檢查了一下房間的安全設施,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雨,最後砰的一聲把鋁合金窗戶拉上,背抵著泛黃的牆紙,嘴角噙著笑,張開雙臂,“過來,讓我抱抱!”
朱尋尋突然就麵紅耳赤,心跳加快。
嘴上說著“你這是幹什麼啊怪丟人的”可腳還是不受控製的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
臉緊貼著他套在裏麵的T恤,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沐浴露氣息,抱了抱,覺得不夠,又抱了抱。
朱尋尋深嗅了一下,皺了眉頭,揚起頭看他,“你又開始抽煙了?”
說起許錚的戒煙史可謂是源遠流長,跟朱尋尋在一起的時候,知道她討厭煙味,努力在戒,已經快要成功了。跟朱尋尋分開後,有一段時間,許錚就是靠著煙酒過活,不自覺的又沾染上了。
一旦沾染,就不由自主的又抽上了。
許錚尷尬的輕咳一下,極力挽救自己的形象,“偶爾!”
朱尋尋瞪他一眼,偶爾?鬼才相信。
許錚受不了朱尋尋幽怨加不信任的小眼神,邊從褲袋掏煙跟打火機,邊說,“戒!馬上戒還不成嗎?”
掏出煙跟打火機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扔,重新張開雙臂把朱尋尋摟在懷裏,“讓我再抱一下!”
朱尋尋臉紅著推了他一下,沒推動,隻好任由他就這麼抱著。
都是成年男女,幹柴烈火的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大雨天,抱著抱著,兩人就互相啃上了。
朱尋尋勾著他的脖子,踮著腳廝纏著男人唇間熟悉的氣息。
許錚捧著她的後腦勺,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不知饜足的采擷著她嘴上的甘甜。
不知道誰先開的頭,一發不可收拾,饑渴了近兩個月的身體像是燃了火一般燙著對方的身體,許錚的聲音像用砂紙打磨過一樣沙啞的厲害,“去床上!”
就在幹裂烈火燃燒的正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朱尋尋一愣,推開許錚,盛朗熙?
許錚黑著臉百般不情願的去開門,門外站著的確實有盛朗熙,不過除了盛朗熙還有導遊等其他酒店的人。
因為雨下得太大,一輛進藏的貨車在盤山公路上遇上坡體滑落,被泥土覆蓋困在了半山腰的路麵上,車裏有兩名司機兩名進藏攝影的攝影愛好者正在等待救援。
因為這個酒店離那條公路比較近,事情發生後有人向這裏請求救援,這裏老板聽說後立刻組織救援隊,看有誰願意跟他一起上山救人。
許錚聽了事情的始末,回屋拿了外套與手電,叮囑朱尋尋晚上睡覺把門窗鎖好,就匆匆跟著一幫年輕力壯的男人走了。
朱尋尋不放心穿了件衣服跟著下了樓,酒店外麵停著的還是下午那輛大巴車,雨下得比之前更大了。
朱尋尋看見許錚高大的身影在人群裏穿梭,似乎在跟當地人了解情況,朱尋尋很想過去交代他幾句,讓他萬事小心不可逞強,可是話就在嘴邊卻礙著人多,人來人往,許錚上了車,她沒來得及說,大巴就冒著風雨開走了。
許錚走後,朱尋尋沒有立即回酒店休息,而是坐在大廳等著許錚,起初她非常擔心,但是後來一想,連盛朗熙那麼手無縛雞之力都去了,能有多大的危險?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大巴車回來了,車上的人說救援隊到達了現場用不到他們這些人,也怕出意外,就讓他們回來了。
可是車裏的人全都下來後,朱尋尋卻沒看見許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