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端倪初現(1 / 1)

須彌坐下後給我們講述了這個一個聽起來荒誕的故事,三十年前,須彌正處於壯年時期,神功初成,意氣風發。喜歡大江南北的尋找當地豪傑比試,當時鳳城有個女俠叫柳紅岩,人稱玉麵美狐,擅長使用媚術迷惑男人,然後將其臉上寫上大字吊在城頭示眾。不過因為其所迷惑的都是些貪官汙吏或是惡霸流氓,百姓倒也很待見她。就是些婦人見不得她用媚術迷惑男人的手法,終日碎嘴。卻總是被自家男人冠個婦人善妒的名頭。

當時須彌年輕,某日與一些朋友飲酒作樂時有一人說起這鳳城柳紅岩,將她的媚術吹噓的出神入化,無所不能。說是這世間怕是無人能抵。須彌不屑,笑顏道要去試試她的媚術,眾人都笑說“彌生,不是我等不信你,可那柳紅岩的媚術真是厲害呀,你又年輕氣盛,可別惹出點桃花債來啊?”須彌聽罷大笑“我須彌走遍這大江南北,見過了美人無數,你們這般誇讚那柳紅岩,我倒還真要去試她一試。”說完便從窗口一躍而下,直奔神仙居而去。

這神仙居便是柳紅岩在鳳城的居所,須彌帶著些許醉意來到神仙居前,一躍而上一顆大樹,遙遙望去隻見一座三層六角大樓,每一角都掛著獨鈷玲,在風聲中發出悅耳的鈴聲。樓上帷幔飄飄,使人如入仙境般飄渺。須彌不由莞爾“好個神仙居,待我來探你一探。”話音未落人已掠出,直奔神仙居而去。道德屋頂,那瓦片卻全是被不知名的材料澆的瓷實,牢固的很,不過這可難不倒須彌,他略一思索便直垂於窗邊,透過那層層紗幔,裏麵的人兒可不會發現我了吧。須彌心想著。

紗幔後有隱隱女聲傳來,似是在吟誦詩篇,聲音如出穀黃鶯,煞是清脆。隻是聽不真切那女子在吟誦些什麼,須彌正想撥開些紗幔,紗幔卻自動分開,隻見一白衣女子撩起紗幔,正對他怒目相視,須彌心神一動,從窗簷掉落下來,摔在女子麵前。那女子卻轉怒為笑了“哪裏來的登徒子?竟敢上我神仙居。”須彌搖晃起身,看清身旁美人,隻見她身著一襲白紗,及腰青絲用一隻白玉簪輕綰,腰間一隻青玉九孔笛,不由嬉笑道“嘿嘿,姑娘恕罪,實在是剛剛姑娘念詩的聲音太好聽,讓人忍不住想一睹芳顏,是在下冒犯了,還請姑娘恕罪啊。”說完朝著白衣女子施了個禮。那白衣女子聽到須彌的誇讚不由嬌聲嗔道“哼,嘴倒還挺甜,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懲罰你了,滾吧。”說完轉身朝裏走去。玉麵美狐,原是個可愛姑娘啊。須彌玩味的看著她的背影,轉身躍下了窗戶。

自那日相見後,須彌心裏時不時冒出柳紅岩那張嬌豔的臉來,直擾得他心煩意亂,食不知味。他想著,終歸是還要去見她的,不為別的,隻為了了這絲絲似是心動感覺。在江湖上樹敵頗多的人,是最不能動感情的,一旦動了情離他身敗功垂的那一天便不遠矣。講到這須彌低頭苦笑不已。半晌後抬頭凝視著窗前盛開的海棠眼光有些迷離“那時候,我又去見了紅岩,才得知原來她也一直心係於我,本想找她了結,卻不想最終我還是陷了進去。那時候我們很相愛,我們對外公諸天下金盆洗手,想從此再也不管世事,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可我卻忘了我以前打敗的人中也有那心胸狹隘之輩,他們聽到我金盆洗手,便知了紅岩對我的重要性,三年後的一天晚上,他們找到了我們,所有人,所有人,那些被我打敗過的所有的人都來了,他們團團圍住我和紅岩,可憐我那小兒,被嚇得哭個不停,他們竟然,竟然想侮辱紅岩。”須彌此時雙眼充滿血絲,暴怒的快突出來了,牙齒咯咯作響,雙手握拳身子不停顫抖,我知道,那個夜晚肯定不會比我夢境中見到的慘烈好,我有些不忍心,便對須彌說“你,先休息一下吧?”慕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須彌轉過頭看看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多謝姑娘,隻是,我逃避了這麼多年,是時候了結了。”

聽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便遞給他一杯熱茶。須彌接過後輕聲對我道謝“姑娘心善,我那小兒傷害了你,對不起了。”“你,他是你的兒子?”我聽後有些啞然,沒想到居然會是他的兒子,慕辰似乎沒有絲毫驚訝,難道他早就知道了?我看著慕辰,他此時也正看著我,須彌在旁邊仿佛有些尷尬,“姑娘,我定會助你救出你哥哥,也要重罰我那不孝子。”慕辰轉頭看他“須彌前輩,無須再言了,笑兒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會理解你的。”說完又吩咐外麵的人先帶須彌去客房休息,安排好須彌,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笑兒,抓走林昇的是黑蛟,不是須彌。”我知道他以為我會遷怒與須彌,柔柔笑道“幕大哥不也說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麼?我自是知道的,隻是…”慕辰見我不語上前一步問道,我抬頭看他,他的眸子直直看著我,波光粼粼,“沒什麼,想到哥哥,有些擔心。”聽到我隻是擔心哥哥,他表情放鬆下來,卻突然摟住了我“你放心,我會救回他的,然後,我要你嫁給我。”他呼出的熱氣在我耳邊回蕩我情不自禁的說“好,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耳邊他仿佛輕笑了一聲,卻是樓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