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他們都相看兩不厭、不知道怎麼開口為好的時候,那個黑衣男子按捺不住的上前一步,急急開口道:“戰……不,夙芬……”
淑芬……?叫我?我皺皺眉,那男子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看見我這模樣竟及時的止住了口。我正感慨我的殺傷力是不是又變強大了的時候,那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揮了揮衣袖,彎腰對我作揖道:“戰神息怒,墨息本不是有意要喚戰神您的本名的,隻是看見您醒來一時情不自禁罷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眼前的男子是在叫我戰神。我思索了一下,這二十年來,有人喚我絨絨,有人叫我小絨,有人叫我絨兒……倒是沒有人喚過我戰神,這真是個新鮮的叫法啊。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應該是認錯了人比較好。
於是我清了清嗓:“咳,那個,你們可能認錯了人,我不認識你們,我也不是戰神。”
“主上!”我剛說完,那個黑衣年輕男子卻紅了眼,急急上前拉住我的手。好吧,拉就拉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帥哥拉我的手的,可是沒想到下一秒,他竟然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我是墨息啊,我是您麾下的一名將領,您不記得我了嗎?”
我確實是不記得,且不說我是個女孩,當個醫生就夠麻煩了,還不要說當什麼戰神……?再說了21世紀的主題都是和平與發展,我一個女孩打什麼仗。
那個白衣男子十分淡定的拉起黑衣男子,雖然是笑的和煦的宛如一江春水,但是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淡淡的警告。然後他笑著對我說:“看來您是真的忘記了,不過這樣也好,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忘記了,倒也是解脫和幸福。”
忘記?我究竟忘記了什麼?我二十年來的生活還曆曆在目,包括五歲去搶同伴的糖吃,結果摔了個狗吃屎的事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他這麼說,倒有幾分懷疑我智商的嫌疑。
“主上,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沒能好好的照顧你。是我沒用,是我罪該萬死……”那個叫墨息的男子低著頭,肩微微起伏,看起來是在低低的哭泣。
我歎了口氣,雖然覺得很惋惜,但是我並不是什麼戰神也不怎麼好安慰他……不對,等等,該不會……我突然靈光一現,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呃……那個,不好意思,有沒有鏡子?”我看向那白衣男子。
大概是沒想到我突然問這個,白衣男子愣了愣,然後又笑開了。於是他右手微微向上抬,兩根纖長蔥白的食指和中指有淡淡的藍色光芒凝聚,他在空中輕輕一劃,竟就這樣變出一麵銀製鏡子。
……果真神奇。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鏡子,深吸一口氣,做好十二分的準備,看向鏡子裏麵的人。
不過半秒,我就把鏡子還給了他,然後絕望的長長的歎了氣。
……果然我真真是遇到了穿越這等俗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