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淵兒願拜入正天門!”李弘的問來得很突然,蘇淵還是反應了過來,激動地答道。
“好好好,那你現在跪下。”李弘說。
蘇淵依言照做之後,李弘從懷中摸出一物。
那是一枚不知用何物打造的銀色令牌,複雜的紋路補滿牌身,中間是筆力雄厚的“正天”二字。
李弘把令牌遞給蘇淵,說:“這枚正天令為我正天門嫡係傳人之令,持此令者方為我正天門真正弟子,在此門派大禍時期,正天令兼具掌門傳人令之效,弟子蘇淵接令!”
“弟子接令!”蘇淵恭敬地接過令牌,令牌雖為金屬質地,卻無金屬的冰冷之感,反而入手溫熱,令他暗暗驚奇。
“接了此令,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正天門的傳人,他日我若不在人世,你便會成為正天門的掌門,你也當自尋資質、品德上佳之人傳下此令,無論興盛與否,都當將本門傳承延續下去!我要你發誓,今生窮你之力複興我正天門,除盡無間堂奸黨!”李弘突然嚴肅地說,神色中一改往日的慈祥,緊盯著蘇淵的雙眼仿佛爆發出無形的光芒。
“淵兒知道了!師門為大,血手門和無間堂忘恩負義、卑鄙無恥,害我掌門,殺我門人,搶我山門!此仇不可忘!淵兒發誓,有生之年必複興我正天門,除盡世間邪黨!”蘇淵這番話語出鏗鏘,完全發自肺腑。隻是他唯一接觸過的無間堂之人就是柏中,而柏中雖然打敗了他,他對柏中卻沒有怨恨,反而還有幾分佩服,因此在照搬李弘讓他發的誓言時暗自將‘除盡無間堂奸黨’改成了‘除盡世間奸黨’。
李弘滿意地點點頭,似乎沒有聽出蘇淵話中的改動。
蘇淵沒想到小小的一塊令牌,竟然擔負著門派傳承之意,他握緊手中的令牌,感覺它的份量無形之間重了許多。
李弘眼睛一亮,仿佛能看透蘇淵似的,淡淡開口:“淵兒啊,我等身處江湖之中,與人爭鬥就如家常便飯。但刀劍無情、人心險惡,常勝之人畢竟太少,鬥敗之人畢竟占多。你可知鬥敗之人最不可失的東西是什麼嗎?”
“人最根本的東西就是性命,沒了性命就人就死了,淵兒覺得鬥敗之人最不可失之物該是性命吧。”蘇淵略作思考,答道。
“錯了!鬥敗之人最不可失之物,是取勝之心!與人相鬥,鬥敗並不可怕,失了性命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性命還在卻失了取勝之心!從此甘心失敗,便永遠失敗!”李弘說。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似在蘇淵心底裏引起了一聲炸雷!讓蘇淵的內心一時間被自己的思緒填滿!
鬥敗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失了取勝之心!
是的,與柏中一戰,是自己敗了,敗得沒有借口。
但那又如何?!
我蘇淵仍是沒人知曉的劍道奇才!
給我時間,我定能讓整個楚國震動!
給我時間,我定能讓整個武界記住我的名字!
天驕的崛起,不會被一次失敗所阻擋!
真正的天驕,不會被任何失敗所阻擋!
蘇淵抬頭,眼神中恢複了自信,說:“淵兒明白了!有爭鬥就有失敗,連門派被滅後都可以隱忍以圖複興,我與人一戰,雖因武藝不精而落敗,但我不能因此而自暴自棄!我要更努力的練功,有朝一日我會打敗今天的對手!不失取勝之心,就沒有對手能真正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