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被看光光了(1 / 1)

過不了多久,那侍女又提上來幾桶熱水,待一切都準備就緒,玗兒才把房門關緊。

屏風後的空間很大,玗兒站在屏風後開始把男裝脫下,她一圈圈地把白布解開,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襲來。

要是不用纏著白布就好了,這樣呼吸都能通暢些,玗兒心裏這樣想著,可她又搖了搖頭,因為這畢竟是不可能的,要想順利到達蒼宇,這身份就必須隱瞞下去。

玗兒把長發盤起,整個人浸泡在水中,眼前的霧氣讓她雙眸迷離,她靠在浴盆旁,緩緩閉上雙眼。

如果顧大哥發現了她的身份,他應該會有所顧及吧?畢竟顧大哥心裏,住著一個她不知道的人。顧大哥會討厭自己嗎?會責怪自己欺騙了他嗎?

溫熱的水沒過她凝白如玉的雙肩,玗兒心裏越來越擔憂。

顧若白徘徊在門外,剛剛才看到有人提了水進去不久,這小女人應該沒洗好吧?那就再等等吧。

他慵懶地斜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突然意識到右邊有一抹熾熱的眼光投來,他扭頭一看,隻見另一頭走廊上,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女子正往這兒暗送秋波。

顧若白別過臉去,頭皮一陣發麻,心裏卻慶幸著屋裏的小女人是不愛打扮的,果然還是看著她比較舒服一些。

隻是,這小女人怎麼還沒洗好,顧若白有些著急地跺跺腳。

屋裏的霧氣依舊彌漫,突然意識到水溫漸漸涼了,玗兒看著遠處還冒著熱氣的熱水,還在猶豫要不要加水繼續洗。還是繼續洗吧,反正顧若白還沒回來。

她緩緩站起身來,撩起屏風上的薄衫披在身上,光著腳朝著那水桶走去。

她兩手緊緊抓住一隻水桶,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勉強提起來一點,玗兒咬著牙,顫顫巍巍的挪動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腳底的一灘水,她隻想著快點把水桶提到浴盆旁。

誰知腳底一滑,“啊--!”

屋裏傳來一聲尖叫,玗兒四叉八仰地癱倒在地,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顧若白心頭一緊,猛地拍起了門:“你怎麼樣?”

屋裏沒有聲音,玗兒眼淚汪汪地看著破了皮的膝蓋,傷口摻和著地上的水,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屋裏還是沒有聽到聲音,顧若白慌了,他逼緊內力,“哐--”地一聲把門後的門栓震開,顧若白破門而入。

“你別過來!”

玗兒隔著屏風大喊道,她癱坐在地上,不敢挪動,如果顧若白過來她就完了。

“你先出去!”

玗兒繼續大喊著,情緒有點激動。顧若白透過屏風,隻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坐在地上,像是摔倒了。

“你沒事吧?”語氣裏透露著擔憂。

“你走了我就會沒事了。”玗兒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似乎沒那麼激動了。

“好,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我。”顧若白說完,便把門關上了。

玗兒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掙紮著站起身來,拿起屏風上的白布,換了一套新的男裝,可膝蓋的傷口還在滲血著。

她忍著疼痛咬著牙,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門:“顧大哥,我沒事。”

顧若白緊張地握住她的雙肩,從頭打量著她,檢查她有沒有摔傷,眼裏藏不住的擔憂。

“顧大哥……”玗兒肩膀掙脫了他雙手的束縛,表情有些羞澀,顧若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以至於有些失態了。

“你沒事就好。”

顧若白放開她的雙肩,越過屏風,卻看到地上一灘水,他皺起了眉:“你摔倒了?”

玗兒低著頭不敢回答,嘴裏支支吾吾:“隻……隻是……”

“隻是什麼?”顧若白冷冽的聲音讓她有些戰栗。

“隻是膝蓋……哎顧大哥你幹嘛……”

玗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若白橫抱起來徑直走向了床,玗兒又急又羞地掙紮著,誰知顧若白一把她放在床上,就撩起她的褲子,玗兒膝蓋傳來一陣涼意。

“顧大哥……”顧若白沒有理會她,而是在包袱裏翻找著什麼東西,不一會,就拿來了一個小藥瓶。

“忍著點。”玗兒點了點頭,可是藥粉撒下去的那一刻,她還是禁不住的縮了縮腿。

顧若白按住她那不安分的小腿,瞪了一眼玗兒,玗兒立馬乖乖地忍著痛不敢動了。

上完藥後,顧若白不知從那兒弄來一塊抹布,擦了擦地上的水漬。

玗兒小心翼翼地試探:“顧大哥,你剛才……沒看到什麼吧?”

顧若白手中一頓:“嗯?都看光光了。”

“什麼?!你說你把我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