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剛跨進林府的大門,冷淩就著急地跟了上來,顧若白一個冷眼掃去,冷淩瞬間感受到顧若白的寒意,他立馬把話咽進喉嚨裏。
看到爺背上的玗兒姑娘時,他臉上又一次寫滿了震驚。第一次震驚是爺親口告訴他小玉公子其實是個女子身份,他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甚至有點後悔平日裏自己粗魯地對她的大聲講話。這一次親眼看到爺把玗兒姑娘背在身上,他又一次的驚掉了下巴!
爺何曾這樣對待過一個女子?但凡是世間的女子,莫說讓爺背在身上,就連他的身都近不了!跟在顧若白身後的冷淩連連感歎,他的心中湧起強烈的預感,這玗兒姑娘,注定與爺糾纏不清了。
顧若白挨著床沿,萬分小心地把她放躺在床上,玗兒皺著眉頭嚶嚀了一聲,又翻身熟熟的睡去,顧若白拽著被角,輕輕為她蓋上。
顧若白輕掩房門,冷淩焦急地侯在門口。
“說。”
冷淩掏出一張小紙卷,上麵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字跡。顧若白雙眸緊盯著紙卷,眼神愈發冷冽,看完內容的顧若白指節一緊,手中的紙卷瞬間被內力粉碎散落,他咬牙切齒,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顧玄色,就這樣還想要我的命?”
“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冷淩還是有些不安。
“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顧若白周身散發著嗜血的戾氣,冰冷的語氣不禁讓人為之一顫。
“那江公子那如何交代?”冷淩問道。
“讓他穩住百沁蘭……不對,是百鬼沁蘭。”顧若白咬著牙狠狠地吐出這個名字,眼裏閃過一絲怒氣。
隻要是傷到玗兒的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翌日,林原早早地讓顧若白進了書房,不知在商討何事,玗兒與木琴在竹林裏喝著熱茶。
“昨晚著實抱歉了。”玗兒說罷又給木琴杯盞裏斟了斟,她還在為自己提前回了府而不能陪著木琴感到愧疚。
“昨晚你是沒看到若白哥哥那個著急的模樣。”木琴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玗兒,眼裏帶著神秘的笑意。
“此話怎講?”玗兒隻看到顧大哥上前與他們說了些話,至於說了什麼她還真沒聽到。
“若白哥哥一臉怒氣,來到我們跟前,‘玗兒必須馬上回府。’那不容拒絕的語氣把我和相公都嚇了一跳!”木琴一本正經地學著顧若白那說話的語氣,玗兒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真沒想到顧大哥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時我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要著急回府!”木琴拍著胸脯仿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我剛想問你怎麼了,相公就直接讓他走了。我還納悶呢,後來相公才告訴我,他一看你臉色就知道你太累了。”
原來,顧大哥是看出來自己太累了才讓自己回去的,想來他滿臉的怒氣,還以為是他嫌棄自己身子骨太弱了呢。聽完這一番話的玗兒,心裏卻甜甜的,臉上全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