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目猙並不懂什麼法寶,它隻知道這七年裏發生了太多的爆炸事故,幾乎嚇破了它的膽。
任博取出十幾塊極品元石丟給血目猙,而後開始清理地上的法寶,最後數量竟然有三百百多件。
這個結果任博有些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七年內竟然煉製出了這麼多。
“數量蠻可觀可的,消耗的材料也是嚇人的,我身上所有的材料中能夠煉製下品的就去掉了七成,看來這煉器的水平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無數材料的堆積啊。”
這個觀點無疑是對的,修道界最懂得煉器的莫過與天兵府,可就是天兵府也承受不起他這樣的消耗,甚至沒有哪個門派,哪個修道者會如他這樣暴遣天物般的揮霍。
傻傻的笑了笑,任博將所有他煉製的法寶全部收起,又將洞府內清理了一番,隨後直接躺下,他覺得有必要好好休息一下,七年來他幾乎沒怎麼睡過覺,一直在不斷的參悟,煉器,再參悟,再煉器,這樣的日子可謂極度枯燥,很是乏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反正最後成功了,他還是很高興,或許修道之人就要有這樣的心態吧。
說來也蠻奇怪的,任博所選得閉關之地,並非那種極度隱蔽的地方,可七年來卻從未有人來打擾過。
其實想想也簡單,這霧靈穀自一千年前被發現,而後兩百年開放一次,之前已經有四次開放,每次都是五十年,如無意外,想必誰都會覺得這裏早就有人光顧過了,而且肯定不可能再有其他東西。
這一覺任博整整睡了五天,睡眠中他幾乎全在做夢,夢到父母,夢到全村的老少,夢到了曾經經曆過的一切,甚至他又夢到了王娟,這個他最不想看到的女人,隨後他還夢到了一個人,這人他看不太清楚,無法辨認臉型,但可以肯定是個女人,而且應該很年輕,似乎這個女人在對他說著什麼,隻是他怎麼也聽不清處,然而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的這個女人很親切,似乎對這個女人有著莫名的好感,他本想發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醒了。
醒來時發現血目猙正趴在旁邊,一隻爪子壓在他的胸口,而它的嘴角竟然有晶瑩的口水流出,似乎睡的很香,任博笑了笑伸手輕輕將爪子移開,笑了笑。
“還是你好,無憂無慮,不像我被仇恨折磨,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依舊無法放下,恐怕隻有報了仇才能平靜了。”
其實有時候任博會忍不住問自己,報仇了真的就能讓心平靜嗎?這個問題他考慮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沒有答案,或許因為仇恨已經到了難以淡去的地步,刻骨銘心。
休息好了精神也足了,接下來自然是煉製那五行天雷陣的陣旗,取出五行陣旗放好,又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材料。
首先他需要將那幾樣材料全部用元氣之火煉化,而後進行融合,形成混合的液體在驅除其中不需要的物質。
這個對於現在的任博已經沒有什麼難度,可是當他真正去熔煉是才發現難度相當的大,並非說火的控製,而是這幾種材料很難融化,他整整煆燒了三天,這些材料才有了一點點的發紅。
“好結實的材料,果然很特殊,可為什麼那些玉簡上沒有說明呢?”
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材料既然發紅自然有融化的一天,隻是時間問題,任博倒是準備好了耐性,但這樣連續不斷的煆燒,即便是他擁有遠遠超過其他出體期修道者的元氣,也難以支撐,所以他隻得,不斷的取出元石來補充,當然他不會選擇極品元石,那可是他準備用來突破的,如果用在煉器上就顯得得不償失了,畢竟隻不過是一套陣旗,而非真正的戰鬥法寶。
時間一天天過去,當這幾樣材料全部融化時竟然整整過去了半年之久,任博驚訝無比,暗道材料的特別,之前他煉製那些下品法寶從來都是一兩天就能融化,最多的也不會超過七天,可這幾樣材料竟然用了他整整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