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並不知道這一切,他現在非常痛苦,記憶已經消失的隻剩下一點,就是這一點也很難保住。
“小柔,不,這個不能忘記,我不能忘記,你不能抹去小柔在我心中的記憶。”
最後那一點記憶畫麵,正是蘇柔的容顏,這是任博刻在心裏的,絕不容許誰將她抹去,即便是大道也不行。
任博雙目如血,大道的束縛讓他無法動彈,可在這一刻他仿佛有了無比的力量,竟緩緩的站了起來,速度雖然很慢,但確實是站起來了,一頭漆黑的發絲在這一刻迅速的變的雪白,渾身的衣服化成血色,他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目光中帶著永不屈服的堅定,抬手一指天空。
“你已經讓我三番兩次的失去她,那般痛苦我永生難忘,如今我怎能容忍你再奪去我對她這僅有的記憶,便是身死我亦反抗,踏碎你這毫無人性的大道,讓這片天地,永遠銘記,刻下烙印,啊!!”
任博樣哦圖嘶吼,聲嘶力竭,仿若要用心中的那份不屈將大道毀滅,奪回本屬於他的記憶,這一刻他仿若化身一尊魔神,與那高高在上的大道對抗,搶奪腦中僅剩的那一絲不敢忘的記憶。
“你休想拿走我這最後的一點記憶,你抹不去,也取不走。”
無形的力量不斷加強,但任博的心裏卻死死的抓住那一副畫麵,蘇柔的容顏始終清晰無比,毫無消退的跡象。
這樣僵持著足足三日,大道終於退讓了,然而任博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對天怒吼。
“怎麼你這就想走嗎,將我的記憶還回來。”
話音剛落,他直接飛起,衝向高空,隻一瞬間已然不知上去了多高,他記不起其他隻記得蘇柔,和失去了一些記憶。
任博對著天空一陣狂轟亂炸,無意間促動了一些什麼,之間一個錐形的東西飛出,此物一出很快放大,化成一座巨山,轟然撞向天空,這是鑽天錐,但任博卻不記得了。
鑽天錐直接轟碎了天空,任博記不得鑽天錐,但此刻他知道這東西是自己的,當即抬手掐決,憑著本能的想去操控鑽天錐,如同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真的做到了,鑽天錐,再次放大,頃刻間已然遮蔽了整片天空,而且還在迅速的放大。
大道無形,但卻並不代表沒有感知,它不是生命,卻有獨立的意識,鑽天錐不斷放大瘋狂的轟擊天空,想要將這空間穿透。
然而世界壁壘並非那麼簡單就能洞穿,若是無目獸在倒是能夠輕鬆做到,可惜任博的丹田世界此刻已經被大道規則屏蔽,無法和外界連通,裏麵並不知道外界的一切,包括無目獸也無法感知。
任博見鑽天錐無法轟穿天空,咬牙切齒的衝了上去,抬手托住鑽天錐,隨後另一隻手猛然一揮,這一下本是為了增加力量,誰知道竟然甩出了一把長劍,定界劍出現,任博眼睛一亮,他本能的感覺這把劍很熟悉,隻是想不起來,劍身被劍鞘套住,他一把握住劍柄,隨後放開鑽天錐,抓住劍鞘,猛地一把將劍抽出,霎那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仿佛這世間隻剩下這把劍了。
這一刻的定界劍已然和曾經完全不同,所散發出來的劍意仿佛要將這片天地徹底破開,任博心中隻剩下蘇柔,和奪回記憶的念頭,而他眼中的敵人便是那看不見的大道。
定界劍出鞘,仿佛化身一柄斬天滅地的巨刃,劍意竟如實質般在劍身縈繞,不斷向外擴散,引動一片乾坤逆轉。
“嗡!”
一聲渾厚的劍鳴忽然響起,仿佛化作一股無形之力衝擊了出去,頓時之前那所有的約束之力瞬間瓦解崩潰,那些強者在這一刻恢複了自由,任博最先感受到了,他心中一喜,當即抬手揮劍,對著上空就是一劍斬出,劍芒如雪,割裂蒼穹,整個天空在這一刻被一分為二,那恐怖的劍芒無堅不摧,衝出了世界,直入虛無,不知是大道被這劍芒傷到還是發生了什麼,一切在這一刻迅速的安靜下來,歸於平靜,那被大道奪走的記憶也在這一刻全部回歸。
所有強者在這一刻同樣回過神來,身上的束縛之力徹底消失,霧靈穀中的老人猛然站起,臉上有不可思議之色,目光看向遠方,頓時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那是劍尊的皇劍,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威力,竟能將大道逼退,這怎麼可能?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劍尊明顯是說當初被天道一掌打成重傷,後不治身亡,的那位前輩,如今任博稱之為戰天。
原來這把劍並非隻是任博外公界尊之物,它還有其他主人,但相比而言,任博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其他人。
定界劍在任博手中不斷的發出嗡鳴,逼退了大道,它並沒有停下,仿佛一個沉思之人從夢中醒來。
任博撫摸手中的定界劍,他清晰的感受到劍身上傳來了絲絲喜悅的意念,這是定界劍在向他訴說歡喜。
“你是要告訴我你很開心嗎?”
他不明白為何定界劍要向他表達開心,所以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