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全部集中在玄尊的身上,等待他開口,玄尊稍作沉吟道。
“各位道友,關於這幻世之目你們是否發現隻有載卻從未有過真正的禍害記錄,甚至連一點關於幻世之目的禍害傳說都沒有,隻是單單的我們覺得這是一種可怕的禁忌,似乎我們所有人的記憶和印象中都覺得這是個禁忌,可這所謂的禁忌的緣由是什麼?”
玄尊的一番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確實如玄尊所說,這幻世之目似乎一提起來便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可除了那些所謂的記載卻從未有人聽說曾經有發生過關於幻世之目禍害世界的事情。
“玄尊說的有理,不過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卻不可信其無啊,倘若是真的,我等不早做打算商量出個對策,一旦出了問題可就來不及了。”
一個修道者說道。
玄尊點點頭。
“確實如此,老朽也隻是覺得奇怪就這麼一說罷了,最終還是要大家來決定,既然大家都覺得要做出防範,那就按照之前的決定去做吧,隻是具體派誰去這倒要好好考慮。”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頓時沒了聲音,修道界弱肉強食,一切都是利益至上,這種未知的危險自然誰也不願意去冒,其實這一點在凡人的世界也是如此,嘴上高談闊論,說的大義凜然,甚至可能有些人說出來的話能讓人感覺熱血沸騰,似乎馬上他就要單刀匹馬的殺過去,為眾人趟出一條血路,可當真正要他親自以身犯險,那恐怕就是兩碼事了,嗬嗬二字不足以形容,這便是人性。
修道界沒有平白無故的犧牲,涉及危險,總要有利益才會有人去做,否則誰也不會出頭,就如現在這些人一般,他們大多是一些門派的強者或者散修中的強者,個個修為高深,氣息強大,看似個個正氣凜然,大義為上,可實質上他們根本就是唯利是圖的真小人,不同於四大聖國國主那般需要顧忌人民的安危天下社稷,這也是任博不肯接受皇位的緣故,擔子太重了,一旦你坐上那個位置,那麼一國之民,天下安危都將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你會失去太多太多,甚至在國之危難之時,你必須挺身而出,哪怕一去將永無回還之日你也不能退縮,因為你是一國之君,天下百姓的依靠。
虎尊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冷哼了一聲,他的脾氣比較耿直,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磨磨唧唧。
“哼,平日裏看你們一個個大義凜然,怎麼這一遇到危險要用到你們,就個個沒了聲音,真的是道貌岸然的很啊。”
“虎尊莫要動怒。”
龍尊知道虎尊的脾性,開口說道,隨即對所有人道。
“各位道友,此番劫難若是真的,一旦發生那必然是整個世界的災難,誰也無法逃脫,如若各位道友當真覺得太過危險,不敢去我們四尊不勉強。”
說到這裏龍尊麵色一沉,語氣頓時變得有些冰冷無情。
“不過,倘若劫難當真來臨,或者此事並非是真,將來你們有什麼難處也莫要裏尋四國庇佑,這不是生意,誰也沒得選擇,包括四國在內,話已至此,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抉擇。”
說完龍尊閉目不語,氣氛一時間很是沉悶,非常尷尬,龍尊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倘若這些人當真不肯去,那麼他們將會失去四國的庇護,成為眾矢之的。
虎尊直來直去慣了,這種氣氛他最討厭,當即嚷道。
“何須跟他們多說,不想去拉到,反正俺是去定了,這是關乎整個世界的安危,我們做出努力或許有一絲希望,但若我們無動於衷,哼哼,怕是到時候誰也逃不掉,各位難道連孰重孰輕都搞不明白嗎?”
“龍尊虎尊說的沒錯,本皇也去。”
鳳尊開口說道,目光堅定,她雖是女人,卻不弱於任何男人,這從她能夠當上這一國之君就足以證明。
玄尊為人和善,他不願看到如此情景,開口說道。
“各位,凡人說得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連凡人都知道的道理,難道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道者都不明白嗎?此番劫難太過巨大,大家要做的就是抱作一團抗擊劫難,是生是死大家一起承擔,若是挺過去了,將來後輩子孫也會尊稱我們一聲前輩英雄,可若是我們退縮,因為怕死而不敢上前,那麼後輩子孫會如何看待,他們會覺得我等是膽小如鼠之輩,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子孫會將我們唾棄,世人會將我們唾棄,不論結局如何,我們做出努力才能無愧於心。”
玄尊的一番話讓眾人低頭,說道了他們的心裏,他們確實是害怕,亦或者是不想平白無故的貢獻,所以才遲遲不肯做出決定。
許久之後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便是最開始提出派人駐守的那個修道者,他對四尊抱拳道。
“我去,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當是為這個世界做貢獻了。”
玄尊看著此人斂須點頭微笑。
“好,不論此劫是真是假,一旦過去,我們四尊記你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