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道,這是一個隻有玄武一族才知道的詞,這兩個字一旦說出,便如傾盆之水,不能再收,它是一個可怕的事情,也是一件悲壯的事情,龍絕雙目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所有玄武已經站起身聚集到了一起。
“祭道。”
年邁玄武又一次說出,緊接著所有玄武紛紛仰頭目視上空眼中透出決然的光芒,齊聲高呼。
“祭道。”
隨著這一聲齊聲高呼,龍絕終於發現了不對。
“不好,快阻止他們。”
說罷身形直接衝了上去,奴仆們也跟了上去,可是已經晚了,所有玄武喊出這一聲祭道之後,他們的身體迅速發生變化,紛紛化成本體,而在它們周圍出現了一層發光的護罩,這護罩閃爍著赤紅的光芒,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龍絕帶著奴仆衝上去卻被這層赤紅色的光罩擋下。
“該死,他們要幹什麼?”
方才所有玄武變成本體的瞬間,龍絕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所以他當即下令阻止,可惜他卻晚了一步。
“哼!區區護罩也妄圖阻擋我,癡人說夢。”
龍絕出手了,強大的實力讓他忘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開始攻擊這個光罩,可當他一拳打在上麵才發現自己錯了,原來這個光罩非常結實,他這一拳至少用了四層的力量可光罩竟然紋絲未動。
挫敗感讓龍絕非常憤怒,他自此揮拳有一次轟擊,然而那光罩卻依舊絲毫未動,仿佛他的攻擊根本沒有打在上麵一般,龍絕怒吼,發出非人的聲音,五指猛然張開,鋒利無比的指甲閃爍著寒芒,突然五指並攏,指甲靠在一起,化成一柄利劍,刺向光罩,這一下竟然讓他給刺了進去,可也就進去了那麼一寸距離,便無法再次向前。
龍絕冷哼,口中嘶吼,準備全力撕開這光罩,可還沒等他動手,光罩突然間消失了,露出了裏麵的玄武,此刻所有玄武疊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它們的四肢全部被切斷,鮮血不斷的流出,卻不是向下流淌而是向上飛起,在上方凝聚,形成了一顆血球,這顆血球上充斥著可怕的氣息,非常強大,即便是龍絕也感覺毛骨悚然,而下方的所有玄武四肢散落一地,但卻看不出它們有半點的痛苦,一個個神色決然,同時看向龍絕,此刻的目光帶著仇恨和一種蔑視。
“祭道之日全族盡滅,以吾族血神之力祭奠大道,借大道之力請老祖精血,顯化神通滅殺仇敵。”
這個聲音不是來自下方的玄武,而是來自上方的血球,龍絕很是吃驚,他不知道玄武一族竟然還有此種神通,可借助大道之力,這不同於個人修煉的大道,而是真正的大道,那個無所不在卻無心無相的大道,
隨著最後一滴鮮血融入血球,下方的玄武全部慢慢閉上雙目,隨即他們的眉心紛紛裂開,一道道元神飛出同樣開始融入血球之中,所有的玄武身上的氣息慢慢消失,他們正在迅速的死亡,血脈和元神全部注入血球,成為了祭奠大道的祭品。
龍絕目光閃爍不定,他有種極為不好的感覺,想要出手阻止,可卻有因為那血球中傳來的可怕氣息而不敢下手,他在忌憚,這是他的性格使然,就如當初麵對任博,因為八卦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他便不敢逗留擊殺任博一般。
所有玄武的元神全部融入血球之中,那血球突然一震,開始緩緩旋轉,一股滄桑仿佛來自洪荒的氣息自其內傳來,原本略有渾濁的血球變得赤紅透明,其內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頭玄武在沉眠,滄桑的氣息便是來自這頭玄武,龍絕被這股氣息嚇了一跳,頓時後退,不敢近前,那股仿佛來自洪荒的氣息讓他心悸,這是他煉成萬獸融脈決以來第一次心驚肉跳,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讓他很不爽。
血球散發著滄桑的氣息,似乎勾動了天地間某種看不見的東西,上空開始積壓黑雲,雲層漆黑如墨,其內傳來聲聲悶雷,一條條道韻如天河落下,彙聚在血球之上。
就在此刻,龍絕發現那血球中的玄武竟然動了一下,嚇得他再次後退,誰又能想到一個嗜血凶殘的魔頭竟然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
“快,打碎那個血球,誰要是打碎這血球,我放他自由。”
龍絕對所有奴仆下令。
奴仆們不傻,他們知道這血球一定帶著某種可怕的能力,若是上去絕對是送死,可他們不敢不從,若是不上去,肯定馬上就會遭受龍絕的殘忍手段,絕對比這個血球要可怕,所以他們隻能往上衝,紛紛出手,然而詭異的事情似乎今天特別多,此刻那血球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在周圍憑空出現了一層薄膜,可以清晰的看到這薄膜竟然是由道韻凝聚,攻擊根本無法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