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哥你能輕點不!”
甘涼嗬嗬一笑,攙著他走進了病房。
幾人聊了一會兒,張欣雅的爺爺張正元也在護士的攙扶下回到了病房。
打過招呼之後,甘涼皺起眉頭問楊血月道:“血月,昨天在天龍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們到了天龍屯後,那場麵,真是太血腥了......算了,太惡心了,我還是不說了,待會兒你自己去市局調現場照片看吧。”楊血月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們在現場勘查了沒多久,有村民說看到殺人凶手王大興逃進了龍眼山,於是我們便追進了山裏。”
頓了頓,他又道:“進了山之後沒多久,我們就發現了王大興的蹤影。這小子力氣很大,而且還刀槍不入,打了很多槍都打不死他。黃隊一看不是辦法,便打電話向竇局請求支援,還讓兄弟們邊開槍邊撤。誰知道山裏突然起了大霧,不大會兒功夫我們全部走散了。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電話也打不出去了。我心慌之下不敢亂走,便爬到一顆大樹上躲了起來,直到後來嫂子進山找到了我......”
“刀槍不入……”甘涼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又問:“那你這腿是怎麼回事?”
“嘿嘿,那什麼,從樹上下來的時候腳底打滑,不小心讓樹枝給劃了一道口子。”楊血月尷尬地笑道。
張欣雅一臉鄙視地說道:“切,還腳底打滑?我看是讓王大興嚇破了膽,從樹上摔下來的吧?”
“欣雅,怎麼說話的?”張正元皺著眉頭嗬斥道。
“張大爺別動怒,年輕人開開玩笑,沒關係的。”甘涼抬起手打斷張正元的話道:“我聽欣雅說王大興就住在你們家隔壁,張大爺能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嗎?”
“這王大興是個單身漢,父母又死得早,所以家裏就他一個人。”張正元幽幽地說道:“這小子平時遊手好閑的,啥正事兒也不幹,不是偷偷這家雞,就是摸摸那家狗的,總想著天上掉餡餅,一夜暴富。”
張正元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天龍屯在明朝的時候曾是官軍屯田之地,所以龍眼山裏有很多古墓。這小子無意間在網上看了一本盜墓小說後,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古墓的頭上。”
“其實我們這些村民都是當年那些官軍的後代,這小子跑到山裏盜墓,簡直是天良喪盡、數典忘祖!
唉,第一次盜墓嚐到甜頭後,這小子便隔三差五地去下墓。但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前個禮拜他進山盜墓時被村裏幾個壯漢撞了個正著,所以當時就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頓好打。哪知這小子死性不改,傷剛好完,前天又跑到山裏盜墓去了。
那天夜裏他回來的時候正好讓我看見,臉色煞白煞白的,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唉,哪知道昨天快中午的時候,這小子忽然闖到我家裏來要殺我。不過萬幸我跑得快,隻是被他打了一拳,不然現在已經進棺材了。我一口氣跑到村子口,結果卻不見了這小子的影子。我休息了一會兒,便仗著膽子返回村裏,誰知卻看到這小子正在殺那幾個打過他的村民,於是我就趕緊跑回家去拿手機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