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像我一樣對一聲啁啾的鳴叫都敏感地豎起耳朵?
越來越遠的愛人,無言的燈光靜撫著漫漶的夜色,人流在街上湧動。那些現代的腳步,一聲聲踏碎昨日的思念。我隻是一個過客,身無長物,唯對愛情充滿由衷的期望。
樓是人住的地方,為何用燕子命名?
“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園心眼。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異時對,黃樓夜景,為餘浩歎。”
這是蘇軾的《永遇樂》,是他在彭城夜宿燕子樓時,夢起了那個美麗動人、能歌善舞的才女關盼盼時所作。
我也知道關盼盼,知道她是個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女人。我願意為她頌讚,對所有把愛情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我向來格外欽佩和渴望。
如今的社會,我還敢奢求的太多嗎,能有一個女人願意靜靜地守著,已經足以讓人羨慕。
不要說我太過直觀,我已經不小心丟了許多,雖然我的心還不是一汪死水,卻至今沒能找到可以容忍我的粗糙、破落,甚至胸無大誌的愛人。我不會栽花養草,除了讀書,寫點文字,我對生活的期望隻有平淡、平靜、或者平凡。
站在燕子飛過的街道,不知不覺間我竟發現自己也是一隻季節的候鳥,為愛在春天裏尋找那聲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