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話說第二天中午,吳局的手機就準時響了,看了看顯示的是外地號碼,從未顯示過。
“吳局長嗎?我是袁梅,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你在哪?
“在家。”
你現在可以說說什麼辦法嗎?
“我就是說這事的,昨天她哪有醫生,不方便說,現在就我自己。”
怎麼還保密啊!
“是,有些話隻能出我嘴入你耳,不能有六耳在場。”
好,你說吧!有什麼好辦法。
“著急,我也得從頭說,哪天我約了15個姐妹,都是開公司做禮品生意的老板,我和她們說:到青雲山為蘇婷還魂,她們就同意了,心非常齊,沒用我多費一點口舌。
其中多數蘇婷都不認識。
但她們都知道她,這個行業在我們這有上百家,大的也不過二十幾家,蘇是年齡最小,幹的最晚,口碑最好的一個,提起她不論是業內、還是業外,無人不伸大拇指。”
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那倒沒發現,隻是她與眾不同。別的公司老板都想結交上層,走政.治路線,尋找靠山。
有的是代表,有的是政協委員,還有的是工會、婦聯、共青團、工商聯等等名頭。
就她,領導幾次點名提拔,她都不理。
還有,每逢遇到災情,市裏都組織募捐,大家都搶鏡頭,還是她一次都沒去過,每次都讓趙慧參加,而且還是以趙慧個人的名義,不提公司一個字。
她以為做的很保密,其實私下裏我們和趙慧處的關係都很好。
再有,別的公司老板每逢年節或是日常人情往來,都願意到領導家走動走動,宴請宴請拉拉關係,套套近乎,日後好有個關照,她就不。
就一次,還是被我強拉過去的,到稅務局看趙局長,她也不去家裏。沒辦法,隻好從她,去了辦公室。
一見到我們,激動得局長眼鏡都掉地上了,樂得嘴都合不上。”
這我知道,你還是說說辦法吧!
“別急!青雲山離這150公裏左右,我每年至少去哪一次。”
去做什麼?
“有時是為自己算算一年的財運,有時也為找找別的事。
那裏住著一戶人家,祖孫三代。老者大概有70歲了。
他有一個兒子,大概也有五十來歲,兒媳有點呆傻不會幹什麼,就會些紙活。
有兩個孫子,大的有二十幾歲,在外打工;
小的十幾歲,天生呆傻還有一條腿殘疾,就喜歡香火,每逢他爺爺或者是他爸一上香,就呆呆坐在那一動不動,直到香燒完為止,嘴還一張一合不知說點什麼。”
路好走嗎?
“大道好走,車到山腳下就得徒步上山,他們家居住在山腰的陽坡,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到,大門是由兩棵高大的鬆樹天然而成,上書‘青雲門’。
院子不大,東側有一山洞,我看上邊有三個篆字,有人識得是‘青雲洞’。”
這都無關緊要,你就還是說說他有什麼辦法!
“剛一見,老者上下打量我們幾眼,問是不是為一女子而來,就讓我們上了九柱香。
老者麵對香爐,盤腿打坐,眼睛時閉時睜,香火忽明忽暗,我們也看不懂,但老者說婷婷的穿著和長相絲毫不差。”
都說些什麼?
“走時裏外服飾包括戴的墨鏡等都對;還說她就在眼前,還有點頑劣隻是常人看不到而已。
在香快要燃盡的時候,他又掐指算了算。
告訴我們這個女孩沒有死,還有救。
不過,救她回陽,必須舍棄他自己的肉身。”
這他還會救嗎?
“他也沉思了好一會。後來,他看著香火,說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還送我們四句讖語。
如果同意,三天後,讓她的家人親自上香。”
那四句?
“聽起來好像是一首詩:
‘一卷仙塵半世緣,別有幽情話傳媒。幾度沉浮天夜長,人在天心身在塵。’
我們都不明白,問他不語,就讓我回來告訴你。
還說:時候到了自然明白。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吳局頓了頓,略一思考,一時說不清。
反問一句:他說沒說需用多少香火錢?
“我們去的時候每人給了10萬,一共給了他150萬。”
他留沒留?
“他不留,說:用不了這麼多,讓我們都帶回去。我們都沒帶回,他就說:暫時替我們保管,三天後再說。”
他家條件怎樣?
“不好,房屋破舊不堪,穿著也破舊,衣褲還有補丁,小孩的病也無錢醫治,吃的都是自己開荒地產的玉米地瓜等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