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穀主名為霧穀鵠冠,夫人李子顏,且除夫人外便無新燕。兩人育有一雙兒女。女兒霧穀橋雪,今年十三,嬌小可人,若不是都知道穀主要把女兒嫁給養子,估計求親送禮的,如今一定不會偷偷摸摸排一個山頭了!兒子霧穀玲瓏,今年十八……
初辰一字不漏的聽完了外麵的對話,聽聞這位大少爺為人嚴謹,長相迷倒了不少千金小姐,不過因為這位少爺十分挑剔,從三年前就選對象,到現在都沒有定下。聽聞,閨中小姐們,都是靦腆著進穀,哭著出穀,據說是霧穀玲瓏當眾挑毛病,毫不留麵子,給說哭的……但也是聽聞。雖然不少出穀,但從未遇見過,他爹倒是見過。
正想著,李氏進來。見到李氏,初辰起身作揖,既讓人感到良好的修養,又透著一分難得的瀟灑。下人們布菜,李氏身後跟了一位俊美的男子,應該就是穀主的養子,庚仁熙,和橋雪一對小情侶的樣子,據橋雪透露,兩人已經打算訂親,此人給初辰一種‘蒙塵寶珠’的感覺。
李氏招呼三人坐下。
為初辰介紹了庚仁熙,而後讓下人退出去,自己給三人盛湯,並沒有打算介紹最後的這個人,初辰不由得挑眉,什麼情況?此人和庚仁熙同樣的打扮,一身白衫,左袖幾乎被一株放大的墨蘭圖占據,墨蘭的葉子一直延伸到前襟的衣領邊。黑色的發帶在腦後係的有點高,顯得有點傲然,齊腰長發打理的一絲不苟,別有一番儒雅之感。皮膚不算白,但很細膩,長相遺傳了穀主,有夾帶李氏的三分柔美。柔長的眉中突顯硬朗,看起來有點嚴肅,深邃的眸子帶有一絲壓迫,不是特別挺得鼻梁讓臉看起來十分出眾,淡紅的唇色,細致分明。這就是神醫穀的少爺,霧穀玲瓏,這容貌也難怪很多千金被迷倒了。
此刻,霧穀玲瓏也落座,和初辰正對著。因為霧穀一家並沒有旁支,有空的情況下,一家人都是一起用膳的。李氏是長輩,自是在主座,初辰為客,則是從主坐。從另一邊講,霧穀玲瓏在小輩中為長,兩人就對麵了。
桌上,幾人聊著,初辰不插話。即使是客,初辰也是女眷,不插話自是在情理之中。
晚膳,也吃不多,李氏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笑著問:“小涼啊,有十五了吧?”
初辰喝湯動作一頓,溫和的眼對上李氏含笑的臉:“嗬嗬,夫人是覺得我比較高吧,我們家孩子普遍就這段時間長得快,今年快十四了。”要是皇室的人都知道,暗喻就是‘身在皇家,隻要活下來,到這個年紀,母親們已經護不了自己,就必須能獨當一麵。’
李氏看著初辰,相貌好,有修養,家裏經商,能來參加醫雲會定是不錯的。暗喜,這下兒子就沒得挑了,然後隻要兩年!兩年!自己就可以當奶奶了!哈哈哈!壓下心中的喜悅,笑著開口:“家裏你是長女?有幾個妹妹?都是長得同你一樣可人吧。”一般小輩中長子,長女比較穩重,李氏自是這麼認為。也不認為初辰父親同自己相公一樣,隻娶了一房,畢竟這時代,像霧穀鵠冠一樣的男子,有相貌有家世的人,是甚比沙漠綠洲!作為妻子,是十分有驕傲的資本。不過沒有別的意思,隻要是兒子喜歡,說難聽的,哪怕初辰母親沒過門,連妾都不是,也風風光光把初辰娶回來。
初辰一頓,有了幾分猜想。李氏想先問點不打緊的,卻問到點子上。
“母親早亡,父親膝下隻有我一個女兒。”清風雲淡的一句話,李氏險些跳腳!
幾人愕然,沒想到還有這情況。李氏又問:“你是說,你父親隻有你一個子女?”初辰仍是笑著點頭:“是,父親膝下隻有我一個女兒。”李子顏心裏立馬起火,忍著掀桌子的衝動,暗罵:哪個男人這麼沒本事,連個延香火的種都留不了!隻有一個女兒,可不是要招婿!
遠在星辰皇宮的某皇,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榮公公趕緊讓人端來隨時備著的薑湯。
李氏遲疑了一下:“你父親是——?”初辰接到:“父親是跑商的,現在有部分事交給了我管。”
李氏見初辰沒有回答下去,就不追問了。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初辰看出李氏的用意了,自覺兩人不合適,又過了一會,初辰起身告退。李氏沒有挽留,讓初辰早些休息,初辰應了一句,出了房間,回了安排的小院。
遣退了下人,經過沐浴後坐在床上,用內力,一點一點的將頭發烘幹。初辰隻穿了冰蠶衣,晚上已經不那麼熱了。坐榻上運內力練功,直到醜時,出了房間赤腳站在院子裏,三年來在研究招式,根據某大佬的寒功啟示,研究出了一套方法。聚冷氣化水,融入內力,凝為冰刃。但,畢竟不是極寒之地,再加上定型,過程緩慢。冰刃形成後控製不好還會掉下來,初辰現在能隨意化型使用的隻有冰針。
夜深人靜,晶瑩的水珠在初辰周身,正八方,八個小水團,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時開始化型,成片狀,呈菱形一邊變得更尖銳。冰刃周圍開始有淡淡白霧,最後化成。隨後控製冰刃另一邊,八片冰刃在初辰周身開始揮舞。或成排如刀一樣斬,或分散如暗器班刺。初辰曾想過化成大點的武器,試過一次就再也不敢了,手拿冰劍,結果粘手上了,於是用內力化,過了一天才弄掉,手成了‘凍豬蹄’,半個月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