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頭等大事,就是剛才厲市長所說的,學院建校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院慶活動,將會在五天後正式開始舉行,希望大家踴躍參加每一項賽事,具體的賽事安排,會在今天下午公布在校內論壇和校園內所有的公示欄上。”
“不過呢,在此之前,我們學院安排了一次免費義診活動,由係主任和班主任分別帶隊,所有臨床專業的同學們,不論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穿插參加。活動的地點,有敬老院、社區,甚至還有看守所……時間,就定在明天上午。”
“好了,下麵開始上課。”
簡短地說完之後,聞鬆曼翻開了教案,開始正式地講課。
隻不過,似乎所有學生們的心思,都沒有盯在眼前的課本上。
一些班上的女同學,時不時地轉過去頭,盯著白成那張剛毅的臉,出神地看著。
男同學們,普遍臉上也都帶著崇敬的眼神。
白成則是絲毫不在乎地,繼續跟隨著聞鬆曼深入淺出的講課方式,如饑似渴地學習著書本上的知識。
每多學習一分,白成的知識麵就擴展了一分,也就意味著將來遇到急症情況時,自己的應對就會更從容一些。
李鳴軒心事重重地玩弄著手中的筆,手臂之上偶爾傳來的撕扯樣疼痛,不斷地提醒著他,不要遺忘白成曾經給自己的傷害。
盡管,一切都是李鳴軒犯錯在前,但是燈下黑的李鳴軒,狹窄的心胸裏僅能容得下對白成的仇恨。
就在其他同學們將目光放在白成再度出手救治一個危急病人時,李鳴軒卻獨辟蹊徑,腦海裏繞著的全是厲行文的“白成同學和葉薇同學”。
厲威廉是在島嶼上受的傷,而白成和葉薇又同時出現,說明白成帶著葉薇去旅遊去了。
“媽的。”想到了這一層,李鳴軒狠狠地在心裏罵了一句。
一想到當初已經夾到嘴邊的肥肉,被白成硬生生地搶走,李鳴軒的心都在滴血,對白成的恨意也是愈加深厚。
一整個上午的課程,在聞鬆曼深入淺出的講解之下,很快就結束了。
就在聞鬆曼收起教案,離開教室的時候,除了李鳴軒之外,近乎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將白成和葉薇圍在中間。
一時間,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開始層出不窮。
白成和葉薇都是麵帶笑意,對著這些可愛的同學們,做著一一的回應。
李鳴軒咬著牙,滿臉都是陰雲密布。
想當初,可是隻有自己才能享受著這種眾人環繞的待遇的,然而如今,卻早已時過境遷。
“我絕不會讓你小子好過的。”丟了一個惡毒的眼神,李鳴軒抬腳就走了出去,由於步子邁得太大,手臂甩動的幅度牽扯到了傷口,李鳴軒齜牙咧嘴咒罵了一句。
……
又是一個忙碌而充實的一天過去了,在夜幕降臨之前,葉薇突發奇想,從廚房的一角翻出了一張燒烤架,然後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在觀星天台上準備齊了各種各樣的燒烤食材和啤酒。
不知道為了什麼,葉薇就是很想慶祝一下,到底慶祝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當是為我們的母校慶生吧。”已經喝下去大半罐啤酒,有些微醺的葉薇,紅著一張粉臉,在夜幕下肆意地歡笑著。
燒烤完畢後,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刻。
明天上午,便是學校組織的義診活動了,摩挲著手中捧著的裝有雪落銀針的水晶匣子,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白成總覺得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白成的這種預感,通常都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