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難處理家事(1 / 2)

“延仲,你是要在你爹麵前和大娘對峙嗎?”大夫人有點站不穩了,畢竟延仲是她從小疼愛的長子,盡管不是親生的。

程延仲穩住大夫人:“延仲不敢,隻求為若瑤討個公道。不過大娘,你放心,你如同親娘,我會維護你的尊嚴。”

就這樣等著,程迪智和二夫人宋氏,四夫人沈氏帶著程延元都來了。

程迪智和宋氏看到程延仲臉上的刀傷都焦急萬分,程迪智已知道此事因何而起,問:“延仲,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宋氏心痛地問:“延仲,很疼嗎?”

程延仲扶宋氏坐下:“爹,娘,延仲因若瑤的烙傷而心痛難耐,隻好自己用這刀傷來驅逐內心的疼痛。”

“可你就不管爹娘的心痛嗎?”宋氏哭著問他。

程延仲安慰宋氏:“爹,娘,延仲傷害自己,對不住你們。但今日,爹,請你為若瑤所受酷刑做主!”

“今早的事,我也聽說了,家裏怎麼會出這種事?烙傷?黔刑?”程迪智赫然大怒,聽說蘇若瑤的烙傷,也很焦急那張迷倒他的西施臉,她臉上的痛都痛在自己心裏了。

程安回答說:“回老爺的話,當時五少爺向大夫人告狀,說蘇姑娘記恨二少爺母子,所以叫我打罵他。五少爺說蘇姑娘以丫環的身份冒犯主子,該受罰,要麼二十大板,要麼臉上烙印。可這二十大板下去,蘇姑娘腹中之子就沒了,蘇姑娘為了保住孩子,選擇了烙印。奴才程安目睹了烙印,用燒紅的烙鐵烙臉,奴才都哭了。”

程迪智望了大夫人一眼,心中想說,但沒說,既然事已至此,再批判她也沒用,關鍵是查清緣由。

程延仲立刻說:“爹,若瑤是個將做母親的人,我無論如何都不信她會帶著程安打延元。”

程安也說:“老爺,我從來沒有動五少爺一根毫毛。”

程迪智蹲下,看著瑟瑟發抖的程延元,問:“延元,爹在這,你別害怕。”

程迪智掀開程延元的衣服看,確實有各種傷痕,他嚴肅地問:“延元,告訴爹,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酷刑罰蘇若瑤?”

程延元在發抖,沈氏也在抖,生怕程延元不按自己的意思,說錯什麼。隻聽程延元說:“爹,蘇若瑤這個賤婢認為我娘想下紅花讓她滑胎,憎恨我娘,又恨我二哥詆毀她。如今,我娘枉死,我二哥離開程家,蘇若瑤的憎恨遷怒於我,將她的憤懣發泄到我身上。延元沒了親娘,親哥,怕這個賤婢取我性命,才決計懲罰她,這是她罪有應得。”

程迪智聽完程延元的解釋,念著:“賤婢?滑胎?憎恨?憤懣?遷怒?枉死?罪有應得?”

程迪智疑惑鄙視地看著沈氏,說:“珍珠,帶延元回去,好好教導!”又對程延仲說:“延仲,事已至此,盡力挽回吧。”

程延仲還想爭辯。

“回去!”程迪智發火。

“爹,你就是這樣主持公道的嗎?”程延仲質問。

“我說過事已至此,更何況這是你五弟的決定!回去。”程迪智再度說。

但他心中的疼痛忍不住,也不知若瑤是怎麼個痛,轉身說:“我得去看看我的孫子如何。延仲,走,去你的祁院。”

程延仲隻得暫且收兵,送宋氏回去後,帶程迪智來到書房。

“爹在外麵看看就是了,若瑤現在很痛苦,臉上痛,心裏也痛,不準我看她的臉,怕色衰愛弛。”程延仲解釋著蘇若瑤現在的狀況。

程迪智捂著心坐下:這是怎樣鑽心的痛啊?都痛到我心裏了。若瑤,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程延仲奇怪而焦急:“爹你一向身體康健,這捂著心事怎麼回事?郎中正好在這,讓他來為你看看吧。”

“不用了,延仲。爹是想到爹的大孫子是否安好。”程迪智痛苦地說。

程延仲這才放下心:“爹說話怎麼突然像個婦人了?哦,不對,延仲說錯話了,爹怎麼會像婦人。”

郎中出來了,程迪智迅速走過去,神色緊張:“郎中請坐,請問我媳婦和孫子可性命無憂?”

“這位是程老板吧?”許郎中暫時還拿不定說:“胎兒完好,全耐蘇姑娘的保護。蘇姑娘的性命無憂,但臉上的烙傷,老夫要想辦法。日後胎兒的健康全靠蘇姑娘的自身能不能挺得住。蘇姑娘要趁著現在烙傷還未定型,將烙傷治好。但蘇姑娘一邊要保住胎兒,一邊要治療烙傷,這真的是割肉的痛,老夫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