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皮膚漸好(1 / 2)

四夫人沈氏也說:“延仲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媳婦不理,偏圍著那個破臉,好在我的恩慶不像他那樣頑固。看到蘇若瑤的破臉就明白她是個不祥之人。”四夫人想到這就覺得開心。

程迪智想到蘇若瑤的毀容與四夫人有關,訓罵她:“珍珠,你多什麼嘴。讓你出來一天就樂了?聽到你們嘮叨來嘮叨去,這個小年夜飯也沒勁!”程迪智扔下筷子走了。

張氏堅信:蘇若瑤越來越爛的臉,會讓延仲漸漸厭煩,受不了的。

蘇若瑤的烙傷疤痕好不容易全部削掉了,也就慢慢不痛了。許大夫讓程延仲,周福雲,程安三個人鬆開手,然後用濃白酒洗淨紗布貼在傷口上,再鋪上兩層紗布,貼緊,問:“蘇姑娘,現在感覺怎樣了?”

蘇若瑤語氣微弱:“痛,累,想睡覺。”

“現在不可睡,怕你一睡就把孩子睡過去了。”許大夫說。

“不會吧,許大夫?”程延仲緊緊抓住大夫的手。

許大夫鬆也鬆不開:“不急,福雲丫頭,你來給蘇姑娘按摩太陽穴,直到一個時辰後再睡。”“明白,大夫!”周福雲立刻按摩。

許大夫站起來:“程大少爺,我來幫你包紮手腕上的傷口吧,被蘇姑娘咬成這個樣子,看來你這七尺男兒真是對她死心塌地了,小子。”

“許大夫,我的傷口不打緊,自己包就行。勞煩您說下接下來若瑤的治療吧。”程延仲亟不可待地問。

許大夫說:“今晚剛削掉疤痕,隻巴紮,沒敷藥。別讓她不慎將紗布掉下,染上髒汙。我會每天都來看她的恢複情況,接下來是傷口長肉的日子,要很長一段時間,要有耐心。晚了,我要回去了,大少爺。”

“程安,送許大夫。”“是。”

蘇若瑤看見程延仲手腕上被自己咬的一道道牙印,問:“疼嗎?”

程延仲用袖子遮住手腕,說:“疼,但疼在心裏了。”程延仲簡短的話語將自己的愛意完全表達出。

蘇若瑤在程延仲三人的輪流照顧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許大夫來後,觀察蘇若瑤的傷口:“嗯,不錯,血止住了,新皮膚生長跡象已現,但這幾天不能用藥,待皮膚肌理長到一定程度後,再用藥。”

程延仲期待著說:“我會等那天的,不管多久。”

這樣,許大夫天天來給蘇若瑤看回複情況,換紗布。然後,蘇若瑤和程延仲各自念書。程安和周福雲幹活,並打鬧著。

相隔不遠處的臥房,也就是程延仲臥房兼婚房,曹如嫣寂寞地坐著,聽著不遠處的歡笑打鬧聲,更是寂寞,可出身大家的身份讓她維持自己的尊嚴,在誰麵前都絕口不提程延仲的冷淡。可她不知,程延仲隻有一顆心,把近在咫尺的她給忘了。

張氏一直關心著程延仲的新婚,問撈月:“延仲和如嫣有消息了嗎?”

撈月不安地回答:“大少奶奶日夜獨守空房。去探視大少爺的人說,大少爺和蒙著麵紗的蘇若瑤每日念書,蘇若瑤一直在請大夫,看來這臉傷是愈發嚴重了。”

張氏嘴裏鼻裏都來氣:“延仲居然和這爛臉的蘇若瑤日夜念書都能呆得住。曹如嫣也太矜持了,把延仲給奪過來啊!她才是正房嘛!真讓我傷透腦筋。老爺交代我要讓他們夫妻兩好起來,可到現在延仲竟然還沒與如嫣圓房!”

過完了小年,很快就正月三十了,許大夫這天也來蘇若瑤:“新皮膚正在漸漸生長中,今日開始,可以敷藥了,以後便可兩日一次,三日一次。我會看著蘇姑娘的恢複情況來安排敷藥的時間的。”

許大夫敷好藥後,程延仲說:“程安,將年禮送給許大夫。”

程安端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兩根金條。又端來一個三尺高的景德鎮大花瓶。

許大夫不肯收:“程大少爺,你付給老夫的醫藥費已足夠了,這是?”

“這是我和若瑤的一片心意,”程延仲誠懇地說:“這一個月來,你對若瑤的治療無微不至,細心有加,才讓她恢複地這麼快,擺脫了那塊讓她痛苦不堪的烙傷疤。這金條就當我程延仲贈給許大夫孫子孫女的壓歲錢而已。”

許大夫擺擺手:“別寵壞孩子了。程少爺,說實話,我做了半輩子的外傷大夫,所有的燙傷,燒傷,烙傷病人都是等結疤後就不再治療了,隻因受不了削疤時的疼痛。蘇姑娘是唯一一個接受老夫的削疤手術並逐漸恢複的病人,而且她是個孕婦,為了孩子,在削疤時連白酒也沒喝。老夫敬佩不已。蘇姑娘,這次大難過後,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