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哈哈大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我何須欺騙你,是你自己掉進陷進的。若你覺得被欺騙,大可去告狀啊。告訴誰呢?你娘,你爹,還是你大哥?你敢嗎,去告啊!”
蘇若瑤帶著海星逍遙地離去,留下悔不當初的程延兆。程延兆絕望了:“我該怎麼辦呢?娘早知道就該聽你的話。”
蘇若瑤也有不安:若程延兆頭腦發熱,真的去告狀,那我難逃被誣陷“勾引三少爺”的罪名。不過,如今老爺對三少爺過繼一事心懷不滿,加上四夫人散播謠言,每夜像個潑婦一樣辱罵我,他們兩個不會有好下場。而且,我會有辦法的。
四夫人沈氏的報應還沒到,大夫人就將西廂房的人都叫到了建安廳,“事情很簡單,”大夫人說:“程家的家風就要被西廂房給敗壞了,蘇若瑤你還真是功不可沒。流言蜚語都傳到我和老爺耳朵裏來了。每夜都有一男子從西廂房進進出出,若不是四夫人發現,我們科都還蒙在鼓裏呢。”
程迪智一聽又是蘇若瑤,想著怎麼護她平安,就隻好打官腔一邊做公平之勢,一邊護衛她:“到底怎麼回事啊?有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老爺,夫人,這隻是四夫人的一麵之詞,口說無憑,四夫人,你能指出是誰進進出出我居住的西廂房嗎?”蘇若瑤不卑不亢地問。
四夫人信心十足的說:“老爺,夫人,以前妾身一直不敢說,是為了讓程家的名聲,可既然此事已傳開,不說的話更於程家名聲不利。妾身看到每夜進出東廂房的男人是四少爺延新,不止妾身看得清清楚楚,這來來往往,送飯洗衣的奴婢都看見了。有一晚,大少爺自己也聽說了,怒氣衝衝地推開西廂房的大門,想必他什麼都瞧見了,隻是羞於說出口而已。”
大夫人一驚:“珍珠,你說的可是延新?這不僅關係到程家家風,更關乎延新的名聲,如果你因為與蘇若瑤曾結下梁子而陷害延新,即使無意,我和老爺也饒不了你。”
“珍珠親眼所見,大少爺也見到,妾身無半句假話。若有假,甘願將雙眼挖出以謝罪。”四夫人沈氏隨口就說狠話。
這話讓所有人都眼珠子震顫。二夫人已經習慣了蘇若瑤的亂事纏身,都不想幫她辯解。認為事不關己的五夫人覺得還是不說話為好。
程迪智提醒四夫人:“珍珠,說話不可這麼嚇人。”
“老爺,夫人,剛才說我不檢點的話,完全是四夫人的一麵之詞。我蘇若瑤行得正,坐得直,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如果四夫人一意孤行地誣陷我和四少爺,恐怕憑你這幾句話是說不過去的吧?”蘇若瑤說得有理有據,字字有力。
程迪智在旁邊看著蘇若瑤: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真好,怎麼都美。隻是若瑤,你的心思,別再這麼扭曲下去了。
周朝霞忍不住開口:“四少爺沒有去找蘇姑娘。”
“你一丫環多什麼嘴?”大夫人很急:“事關四少爺的名譽,既已傳開,不得不管。撈月,你派人去藥廠把四少爺叫回建安廳,讓他把這事辯解清楚,挽回自己的名譽。”“是。”
程迪智對大夫人此舉沒有異議,隻是輕聲問:“夫人,你這麼關照延新,是在為自己贖罪嗎?”
“老爺,延新是你的兒子,我這是在為你的兒子著想。你別老是提舊事。”大夫人反感地說。
“夫人不也喜歡提舊事?”程迪智說。
“你!”大夫人差點要大聲說了。
“好了,夫人,我們不說了,把眼前的事解決好,家和萬事興。”程迪智退讓一步。
一群人,在建安廳各自眼瞪眼地表達著自己此時的情緒,有憤恨,有不解,有緊張,有煩躁,有無關緊要。
半個時辰過去,蘇若瑤站不住了,周朝霞大膽地問:“老爺,夫人,奴婢請求,請看在蘇姑娘七個多月身孕的身子上,給她一張座椅吧,她站不了那麼久。”
大夫人剛想說,程迪智這才想到,連忙開口:“蘇若瑤懷著延仲的孩子,為了延仲,給蘇若瑤一張座椅。”大夫人瞪了程迪智一眼,可程迪智在看著蘇若瑤,沒看到大夫人這瞪眼。
此刻,四夫人還是站著的,蘇若瑤得意地瞧了四夫人一眼,自以為是的四夫人哪裏受得了這個昔日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女人嘲笑,被氣得喘粗氣。
周朝霞與蘇若瑤輕聲說:“若瑤,我們就這樣幹等嗎?何不直接告訴老爺夫人,四少爺不是與你私會,而是來找我的,不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