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兩個一齊來逗我的,人家都快成你們的玩偶了。”曹如嫣撒起嬌了。
程延仲摟著,哄著:“好好,不逗了。若瑤,你也別逗如嫣了,要是逗壞了,以後我逗誰去。留著下次逗吧。”
“你還想著那我取樂?”曹如嫣又開始新一輪的棉枕打丈夫。
蘇若瑤站起身:“如嫣,別鬧了,你看整個房間,還有你們的頭發衣裳全亂了,我來幫你梳理一下吧。”
曹如嫣扔下棉枕,坐在鏡子前,著急地看:“頭發亂了嗎?哎呀,真的,這下像個瘋婆子了。瑤姐姐,幫我梳好看些。”
“瘋婆子,你自己罵自己啊。”程延仲在後麵看她梳頭。
“我是瘋婆子,你就逃不掉瘋老頭的稱號!”曹如嫣毫不示弱:“哼!”
“別鬥嘴了。如嫣,你這張人見人愛的娃娃臉,不梳頭也好看。梳頭隻是為了顯得整齊而已。”蘇若瑤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誇她。
“延仲,聽到瑤姐姐說的嗎?就算不梳頭,也照樣好看。不過還是瑤姐姐更好看。”曹如嫣一直說話,頭也一會兒左,一會兒右。
蘇若瑤扶正她的頭:“如嫣,梳頭時別亂動了。唉,看你,每天都要給程乾喂奶,卻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不是有延仲和瑤姐姐照顧我嗎?我隻須照顧程乾便可。”曹如嫣幸福地說。
蘇若瑤聽這話,心裏不是滋味:如嫣,你這麼愛程乾,將來我帶他離開時,希望你已經生下自己的孩子了。
開心過後,不開心的事來了:“大少爺,大少奶奶,二少爺門外求見。”
曹如嫣臉色凝重,一拍梳妝台:“讓他在外麵等著。禾苗,去把我的古箏抬到院子裏,將大少爺的劍備好,我們要琴劍合璧!”“是。”
“如嫣,你是想讓延濱知難而退,看到我們的恩愛?這是個好主意。”程延仲也想到一計:“到時讓禾苗抱著程乾站在一邊,為我們拍手,喊‘爹娘’。這樣延濱才會淡忘了心中的邪念。”
“延仲,今日你兄弟不和,我夫妻吵架的事,不願再看到了。我想讓延濱二地知道,我已知曉他偷窺我沐浴的猥瑣行徑,對他嗤之以鼻,羞與噲伍。”曹如嫣下定決心。
蘇若瑤卻思慮甚多:“如嫣,延仲,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樣會不會太武斷了?二少爺情緒難以自控,甚至暴戾恣睢,連自斷手指的事都做得出來,萬一他因此而受刺激,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該如何是好?”
程延仲也鐵定了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月底,我將被授予偏將一職。眼下,我準備帶著如嫣,程乾,還有若瑤你,一起離開程家,自立門戶。到時,也不懼程家任何人的威脅。”
蘇若瑤心裏頓了一下:延仲,你爹最器重的兒子就是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不過就算你搬出去住,我也信你不會被埋沒太久,一飛衝天的日子指日可待。
程延仲和曹如嫣在祁院的院子內,開始他們一貫的琴劍合璧,程乾在搖籃裏想爬出來的樣子。
蘇若瑤看著可愛的程乾,心中想:但願我的擔憂是杞人憂天。延仲,如嫣,你們兩個已是天作之合,自己還沒發現吧?將來把程乾還給我吧。
蔡禾苗去請程延濱進來:“二少爺,大少爺有請,站一會。”蔡禾苗把這個“站”字說得特別重,也是聽命於程延仲和曹如嫣的意思。
程延濱進來就喊:“大哥大嫂。”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程延仲和曹如嫣在舞劍,撫琴,根本沒空理他,也不想理他。
程延濱等著丫環給他抬椅子,泡茶,但什麼都沒有。他隻好站著,觀看程延仲夫妻的琴劍合璧:兩人會意而笑的眼神,一直不斷。嫣兒撫琴的姿態幽雅神韻,琴聲沁人心脾,笑意可愛地攝人心魄,隻是她這種笑,一直是對著大哥才有,而不是我。
蔡禾苗已抱著程乾站在曹如嫣旁邊了,程乾的力氣見長,聲音也越大,拍著手興奮地喊:“爹,娘!”似乎在誇讚父母的舞劍和琴聲。
程延濱臉又下垂一些:嫣兒已經有了才德兼備的丈夫和繈褓中的,令人喜愛的兒子。她怎麼可能還會有意與我呢?可我隻求她抽空施舍我一點,看我一眼就好。
坐在曹如嫣旁邊的蘇若瑤看看程延濱,樣子時而嫉妒,時而扭轉頭去難過。
他已陷入苦情之海,曹如嫣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顰,總是清晰地浮現在自己腦海中,他不想放過任何機會,什麼機會呢?就是與心上人共度一生的機會!他內心已被這邪愛,固執地不可理喻了:隻要延仲大哥有一點漏洞,我就要光明正大地獲取嫣兒的芳心。